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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隨心所欲與眾不同的性子,又叫人有點放不下心,恐怕別人沒把他怎麼樣,他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起來。
“那是哪一年?”
展見星帶著離愁嘆氣:“我不知道。”
做了官,其實等於不是自由身了,輾轉各地宦遊幾十年,到老才能還鄉的官員不在少數。
“那你在江西要呆多久?”
“大概要很久。”這個展見星約摸有點數,“我把皇上惹得挺生氣,他說不想再看見我,吏部的聞尚書似乎肯幫著我,但短時間內,他也不會去頂著皇上來。總得過個幾年,皇上把我忘了,又或是氣消了,再者我的考績不錯,那才好想法動一動。”
“你就算能動,也不一定馬上就能回京。”
展見星不得不承認:“是,先生教過,京官外放容易,外官想調進京,很難。”
楚翰林名義上仍屬京官,他的編制都還掛在翰林院,但想回京也要靠學生爭氣推一把,才能如願。
朱成鈞看著她:“天下大得很,你江西呆幾年,江南呆幾年,兩京十三省,你哪裡都可能去,就是不可能來山西,在大同做官。”
展見星:“……”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虛勁兒是哪裡來的,但在朱成鈞這麼一句連一句非常平靜的敘述之下,她的聲音就是不由低了下去,有點受氣的樣子:“嗯。我不能在戶籍本省任職。”
太/祖立國時,曾定下過“南人官北,北人官南”的授官政策,以避免官員在家鄉或家鄉左近為官可能出現的勾結腐敗現象,那時候的人想要做官,是徹底的背井離鄉,如今幾十年過去,風氣才鬆動了些,只要迴避本省即可。
這個政策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為京官,可以不考慮本籍與任職地的差異。
“所以你就是哄我。”朱成鈞向她宣佈了最終結論,“你跟我一別,八成就是永別。”
展見星哭笑不得:“九爺,說得這麼不吉利做什麼,哪裡就有這麼糟了。”
想了想,又安撫他,“我還年輕,總有機會的。”
朱成鈞幽幽道:“哦,所以你想我等你到老。”
“我沒想!”展見星忙不迭撇清,她發現她跟朱成鈞說的看似一件事,實際上根本不是,她一不留神就要被帶溝裡去。
她真是發愁,不過一想到即將到來的久別,這些不自在又皆化成了離愁,算了,她都要走了,難道還跟他吵架不成,他現在醒不過來,也只有由他去了。
大半年不夠,那就三五年,以後見都見不到,他這股荒唐心思總會淡下去的。
不知是不是珍惜僅剩的一點共處時光,朱成鈞沒有再為難她,接下來說的話都算正常,展見星不能一直呆在代王府裡,再說了一陣,她就要走了,她還要跑常勝堡村一趟。
展家那些人雖然從未待她有一點好處,但天生的血緣砍不斷,他們若仗著她的勢在大同胡作非為出什麼事來,她的名聲也要被帶累。
朱成鈞聽了也沒糾纏,只道:“那你去吧,哪天走,告訴我一聲,我去送你。”
他這樣好說話,倒讓展見星離情又起,在她的小半生中,她從未和同齡朋友有過這樣深刻的羈絆,這和許異都不同,她畢竟不曾和許異共過患難,雙方再親厚,不過同窗之情而已。
“你放心,我會來說的。”
展見星腳步緩慢地出去,她不知道的是,她一走,朱成鈞就叫秋果:“去磨墨。”
秋果稀罕地從門外竄進來:“哇,展伴讀真是靈丹妙藥,一回來,爺都知道主動用功了。”
朱成鈞真是個要用功的樣子,墨磨好了,他站到書桌前,沉吟片刻,提筆就勾勒了副彎彎曲曲的圖畫出來。
秋果認不出畫的是什麼,歪頭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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