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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什麼事?”
老婦人道:“夫人聽說兩位是進京趕考的舉人,她在大同有一少時故人,也是讀書人出身,想請小施主前去一敘,若是認得,能聞得故人音訊,就再好不過了。”
展見星一愣——她不是愣別的,而是她此時終於聽出來,這老婦人其貌不揚,衣著不顯,但她出口的言辭很有章法,至少絕不是一個山間老婦說得出來的。
難道是久在庵內受經文薰陶,所以連灑掃下僕都不同凡俗嗎?展見星心內胡亂想著,嘴上只應道:“那請大娘頭前引路。”
不論有什麼不對勁,她已經進來了,那不管誰要見她,她不去也不行。
老婦人微微施禮:“有勞小施主了。”
她轉過身,向著庵堂更深處走去,夜間晦暗,展見星也不知走過了哪裡,只跟在老婦人身後,過得一陣之後,進入一個院子,一眼望去,這院內佈置則不但整潔,甚至說得上精雅了。
自然,與這郊外庵堂的身份也就更為不襯。
展見星心內加了兩分警惕,她思緒一發散,差點去想到曾看過的志怪裡的狐仙故事,不過她當然知道那不可能,勉強又把思緒收了回來。
便在這雲山霧罩般的費解之中,老婦人進屋通傳過,又出來領她進去,她踏進門檻,終於見到了“夫人”的廬山真面目。
“錢——”展見星失聲,“錢家妹妹?!”
坐在上首椅中、著一身湖藍繡蘭紋長襖的婦人赫然竟是曾教過展見星兩年書的私塾先生錢童生之女錢淑蘭。
錢淑蘭的形容已經大改,算來展見星和她一別有四年多將近五年了,當初嬌俏甜美的小姑娘,此時鬢插金釵,身著雲錦,儼然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
“展哥哥?!”
想要見一見同鄉探問訊息的錢淑蘭顯然也未想到直接見到了正主,一下站了起來,神色驚喜不已,語無倫次道,“我聽說有大同的舉子,我想你那麼聰明用功,說不定也考中了,該上京了,我想問一問——沒想到,沒想到,展哥哥,你快坐!”
“還有茶呢,上茶來。”
一番忙亂之後,意外重逢的兩個人終於分賓主安坐了下來。
“展——”
錢淑蘭要開口說話,站立在她旁邊的一個婢女忽然低聲道:“夫人。”
話裡帶著提醒之意,錢淑蘭醒悟,惘然道:“我知道了,我不能這麼叫你了,展——展公子。”
她已梳起婦人髮髻,不能再這麼親近地稱呼一個外男了。
“展公子,你已經考中舉人了嗎?”
展見星點點頭:“今年這科僥倖中了。”
錢淑蘭開心地笑了,她笑起來依稀還是往昔模樣:“我就知道你能中,我從前還說在京裡等你——”
這一句沒說完,她似乎觸動了自己的心腸,聲音一哽,眼眶突然紅了。
婢女側身體貼地遞過帕子,但聲音加重了點:“夫人。”
展見星覺得不對,她見過代王府裡那些丫頭,哪個敢這麼字字句句提著主子?就算是提醒,管得也過了些。
她打量了那個婢女一眼,見她眉目端正,站姿挺秀,雙手自然疊於身前,透著股規矩嚴謹的大家風範。
“夫人,”不管怎樣,錢淑蘭確是嫁了人,展見星不想給她惹麻煩,跟著換了稱呼,問道,“夫人是嫁到了京裡嗎?我在大同,音信不通,未能給錢先生送上一份賀禮,是我失禮了。”
她說錢先生,點出這份相識是因先生而來,光明正大,那婢女臉上的神色果然緩和了一點,但錢淑蘭眼眶卻又紅了一層:“嫁?我——”
她又哽住,展見星吃了一驚,這個話題為何不可言,難道錢淑蘭是為人做小?錢童生獨此一女,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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