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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西洲最殘忍的羞辱。
那書生開啟了話匣子,一時收不住嘴,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要我說,西洲這是活該!那西洲王以前不是囂張的很嗎?天天帶兵到邊關鬧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後來有了容王殿下,才勉強消停了些。可是他竟敢暗殺容王殿下——那可是陛下的親弟弟!要我說,陛下早該給西洲點顏色瞧瞧了……」
梅擅越聽眉頭皺的越深,睨著那一桌子人小聲嘟囔:「分明是那狗皇帝惦記著西洲的寶物先動的手,西洲只是反抗而已。」
他的話被那幾個書生的高談闊論掩了下去,旁人聽不清楚,可坐在他對面的季筠聲卻是聽清了。季筠聲在家時常聽季太傅說起西洲王燒殺搶掠的惡行,聽他竟替西洲辯解,不由怒道:「你說什麼呢?那西洲王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因為他,邊關子民受了多少苦,你卻還替他辯解,是腦子被門撞壞了嗎?」
梅擅怒道:「你腦子才被門撞壞了!你怎麼知道西洲王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還不是道聽途說!」
季筠聲一時噎住,很快又不甘示弱地反駁了回去:「京城人人都這麼說,難道我是信口胡謅的不成?」
她和梅擅一個聲音比一個大,竟把旁邊那一桌子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那幾個書生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倆,季筠聲扭過頭,氣呼呼地抓起茶杯悶頭喝茶。
梅擅懶得理她,索性也抓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茶。倆人一杯接一杯地喝,一壺茶很快被喝了個空,季筠聲狠狠瞪他一眼,高聲喊:「小二!再上壺茶來!」
見他們倆不再爭吵,那幾個書生才又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往下說。
「……聽說神女六日後就要入京,西洲王還派了使臣護送,到時候可熱鬧了。」
「不如那天咱們幾個一塊去看看熱鬧?我倒要看看,這個被西洲人當神一樣供著的神女到底長什麼模樣。」
季筠聲本來被梅擅氣的不輕,他們的話飄進耳朵裡,她頓時又來了興致,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神女可是這世上最絕色的美人。這等看熱鬧的好機會,她自然不會輕易錯過。
得快些回去把這個訊息告訴嫽兒才行。
小二將熱氣騰騰的菜端上來。季筠聲的心思早飄到了六日之後,哪還有閒心和梅擅置氣,只連聲催促:「快吃快吃。吃完我還有要緊事要辦呢。」
偏房。
蘇嫽坐在榻邊的錦墩上,懷裡抱著歲歲。容淵剛剛喝過薑湯,側著身子躺著,身上蓋著厚厚兩床被子。
「要捂一捂,出些汗才好得快。」她笑著說。
容淵乖巧地點頭。
「好,聽姐姐的。」
月枝推門進來,將剛熬好的藥遞給蘇嫽,「小姐,藥好了。」
蘇嫽接過藥碗,用匙子攪了一會兒,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才遞給容淵:「來,起來喝藥吧。」
容淵皺了皺眉,別過臉去。藥太苦,他不想喝。更何況他根本就沒病。
蘇嫽柔聲哄他:「藥要趁熱喝才管用,聽話,好不好?」
容淵從被子下探出臉,好半晌才說:「藥太苦,姐姐幫我拿些蜜餞來吧。」
「好。」蘇嫽笑了笑,將懷裡的歲歲放到地上,起身往外走,「姐姐去小廚房給你拿。」
容淵看著她出了偏房,下了石階,身影漸漸遠去。他睨了地上的歲歲一眼,伸手將兩床厚被子推開,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氣。
他拿起盛滿藥汁的碗,視線在房裡掃了幾圈,最終落在窗邊的一隻瓷花瓶兒上。花瓶裡插著兩枝水仙,早都枯了。容淵將花枝抽出來,把一整碗藥汁都倒進去,只留了一點兒藥底,然後又把花枝依原樣插回去。
歲歲突然喵喵地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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