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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再次脹熱起來,而容淵只是不管不顧地把臉壓的更深,在濃烈的芳香和瀕臨缺氧的窒息中,他低低嗚咽一聲:「姐姐。」
第40章 烈火(十七) 「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阿淵?」蘇嫽輕柔的喚聲從裡間的方向傳來。
容淵彷彿做賊似的, 立刻把枕頭放回原處,轉身望向蘇嫽。他臉上情潮未褪,被枕頭捂過的肌膚鋪著薄薄一層汗珠。
他勉強穩住呼吸, 如平常那般應了一聲:「姐姐。」
蘇嫽拿著藥瓶走過來,還沒走到他面前, 便驀地停住了腳, 震驚地捂住嘴巴:「阿淵, 你的眼睛怎麼……」
阿淵今日並沒有服用清落夫人給的藥。那隻淡紫色的左眼為何會變成黑色?
容淵下意識地偏過頭,抿了抿唇,低聲說:「許是著了涼的緣故。有時受了涼, 它就會變成黑色,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並非有意要騙蘇嫽,實則是他自己也說不清其中緣由,只能隨口胡謅。
蘇嫽顯然不大相信,遲疑問道:「真的?」
「真的。」容淵點點頭,「姐姐別擔心,只是著涼了而已。」
蘇嫽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又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才稍稍放下心來。她拔開藥瓶的軟塞, 柔聲叮囑:「這幾日天愈發涼了,等下我讓月枝給你送幾床厚被子過去。厚衣裳也得添幾件才行。」
「多謝姐姐。」
蘇嫽替他上好藥, 忍不住又看向他的左眼。原本的淡紫色褪的乾乾淨淨,變成了如墨般的黑。在燭火的映襯下, 他的面容竟顯得格外乖順。
她不禁彎唇笑起來, 誇道:「阿淵的眼睛真好看。」
容淵輕輕彎了彎唇角。他柔軟的鴉睫輕輕扇動,被搖曳的燭火鍍上柔黃。
「姐姐,我有些累了。」
蘇嫽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 溫聲說:「累了就回去歇著吧。睡覺前記得關好窗子,免得進了風。」
「好。」容淵點頭應下,起身離開了蘇嫽的臥房。
回到偏房,他立刻進了湢室用冷水洗了一遍身子。沐浴過後,他換了件單薄的軟衫,從枕頭下摸出那面小銅鏡——
那隻左眼又恢復了原本的紫色。
容淵輕輕舒了口氣。他在床邊坐下,將窗子全部敞開。浸著涼意的夜風一股腦地灌進來,心頭的那股燥熱慢慢消散。
他和衣在床上躺下,合上雙眼。一刻鐘過去,他仍舊睡意全無。
容淵煩躁地翻了個身。
此刻他的腦子裡全是那隻繡著暗花的軟枕。把頭埋在上面,鼻腔裡便被晚香玉的甜膩填滿。幾根殘留在上頭的髮絲軟軟地撓著他的鼻翼,撩撥起一陣酥麻。
像勾人的妖精。
他驀地翻身坐起,趴在窗戶邊用力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他必須要做些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
容淵拿起桌上剩下的涼茶灌了一口,驅走腦子裡的混沌。他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去想旁的事。
比如方才和馮琪見面的事。
他靜坐片刻,起身出了門。
現下夜色已深,太子應該不會去舊宅那邊。趁這功夫,他要去找宗琉問問烏鴉印記的事。
夜風拂過窗邊的銀鈴,發出慵懶的幾聲清響。
刻著淺紋的白燭幽幽燃著,漆黑的影落在宗琉膝上。她伸手撫摸著落在腕上的白鴉,柔聲安撫:「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宗琉從案几上拿起一隻雕花木盒,開啟蓋子,遞到白鴉嘴邊。
「吃吧。」她溫柔地注視著白鴉,「這幾日太子都不會來這裡,你可以安心陪在我身邊幾日。」
話音剛落,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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