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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堯聞言,便拉著他快步走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從懷裡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屬下是有要緊事要告訴世子,所以才約世子在此巷見面。這東西,還請世子先收著。」
容淵狐疑地開啟木盒,見裡頭放著一隻小巧精緻的金鈴,表面刻著複雜難懂的紋飾,一看便知不是尋常物。
「這是何物?」他不解地問。
周堯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方以手掩唇附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這東西名叫羽鈴,是屬下費了不少功夫才在京中容王舊宅裡找到的。」
容淵神色微變,「這是爹爹的東西?」
「這是先帝生前送與容王殿下之物。」
周堯嘆了口氣,緩聲道:「容王殿下十四歲生辰那日,先帝以此物為賀,並悄悄叮囑殿下,他日祁王若有為難,此物可保殿下性命。」
容淵知道,周堯口中的祁王,便是如今龍椅上的那位聖上。他緩緩動了動嘴唇,聲音有些乾澀:「這羽鈴究竟有何用處?」
周堯道:「先帝早知祁王性情,所以便在京外深山中秘密豢養了一隊死士,精習天下武功,一人可擋百將,名曰白羽騎。這白羽騎只聽羽鈴號令,羽鈴響時,白羽盡出。」
他的視線落在那隻金鈴上頭,似是想起了陳年舊事,低低喟嘆道:「這便是先帝留給容王殿下的保命牌,只可惜……殿下不肯用。」
容淵將金鈴死死攥進掌心,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為何不用?」
「殿下顧念兄弟之情,總笑著說他本無意於皇位,且祁王是他皇兄,怎會要他性命。當年離京時,屬下苦苦勸說讓殿下把羽鈴帶在身上,讓白羽騎隨殿下一同前去邊關,殿下不肯。」
周堯神色晦暗,艱澀地說:「若是當年殿下肯聽我之言……」
容淵驀地閉上了眼,腦海里慢慢浮現出邊關的黃土塵沙。
邊關的夜晚一向清冷蕭瑟,唯那一晚,熱鬧至極。
火光連天,血色遍地,廝殺聲在空曠的大地上寂寥地迴蕩。他站在營帳門口,背後是月光與火色,面前是容越沉靜的臉。
「你帶阿淵從西邊小路走,走水路從玉州入京,那條路是最安全的。拿上這玉佩,去丞相府找蘇相爺,求他收留阿淵。」
他聽見容越平靜的聲音,心裡的不安漸漸變成恐懼,眼淚順著眼角淌下來,他驚懼不安地喊:「爹爹……」
可容越只是厲聲讓周堯帶他走,他被拖著離開了營帳,才跑出沒多遠,就看見一隊西洲士兵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
大火將帳幔燒成嗆人的灰燼,如張牙舞爪的骯髒霧靄。他躲在一塊巨石後,死死地捂著嘴巴,眼睜睜看著那為首的人卸去偽裝,露出一張噙著譏諷笑意的臉。
緊接著,他便聽見容越苦澀的聲音:「……皇兄,你我兄弟,何至於此?」
那人笑的漫不經心,「我的好弟弟,你如今可是大楚的戰神,得萬民敬仰,叫皇兄如何放心?事已至此,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
後頭的話,他再沒聽真切。
容淵回過神時,手心裡已被塞了一把小小的鐵鑰匙。
「過去的事,多思也無益,世子還是莫要憂心了。」周堯緩了口氣,再次叮囑道,「這金鈴看著雖小,裡頭卻大有機關,若開不了裡頭的機關鎖,便是用再大的力氣這鈴也響不了。這鑰匙乃揚州名匠楚聲親手所制,世上僅此一把,世子可別弄丟了。」
容淵點了點頭,將東西仔細收好,抬眼問道:「如今白羽騎可還在京外?」
周堯搖頭道:「屬下這幾日四處打聽,自新帝登基,白羽騎怕暴露行蹤,便也挪了地方,如今似乎是潛伏在京中各處。若要重聚白羽騎,只怕得費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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