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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的,就想把所有的事都悶在心裡。
“天氣涼,你們還吃這個桔子露?”林長富看到桌上放著三棵桔子露,就說開來,“少吃點,不是不給你們吃,颱風打了有點涼,涼的東西少吃總歸是好的。”
“曉得。”林潔應了一聲,有些不耐煩。
林長富並沒有不高興,依舊吃著泡飯,時不時地吃點鹹魚。
“午飯就隨便吃吃過就是了,我先睡一覺,夜裡根本沒睡著,”林長富吃完,把碗用外邊大水缸裡的水一淋就算完事,直接往床裡一躺,“電視小聲點,別吵著我。”
“嗯。”林潔關了電視。
屋裡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靜,彷彿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林校站在那裡,木木的,不止人是木木的,連心都是木木的。
視線落在床裡睡著的林長富身上,有怨恨,有木然,明明已經解脫了,為什麼還非是讓她重來一次,重新受這樣的折磨,這樣的爸爸?
他今天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對勁,就跟所有的爸爸一樣溫和。
可——
林校低著頭,一直就盯著自己的雙手,家裡條件不如人意,也沒有怎麼幹過家務活,雙手嫩嫩的,就是有點黑,跟她身上的面板一樣黑,而幾十年後,這雙手,這雙手,長滿了老繭,還在為生活拼搏,為了養這樣的爸爸而活。
終於累極了閉上眼睛的她,還以為自己能睡個好覺,一醒來,卻已經是九十七年,這一年,她剛好升上初三。
她緩緩在坐在小椅子裡,爸媽兩個人一塊做生意,日子過得極其艱難,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爸爸,這名叫林長富的男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幹著混賬事,叫她們家變得有時候在家裡想找個一毛兩錢的都找不出來。
真是窮呀。
林校雙手捂住臉,簡直不敢去回憶那些曾經經歷過的事,那些她封存在遙遠記憶裡的破爛事,他賭博,十賭九輸,賭了就去借錢,凡是跟家裡能排得上關係的人都去借錢,什麼藉口都有,比如她摔斷了腿,再比如她姐高燒這樣的藉口都能編得出來——
也有不借的人,他借不到錢,就拿替人賣魚的錢。
比如她小舅,她小舅有船,大舅也有船,兩個舅舅有好幾次被他拿了魚錢,就再沒收到過錢的事,也不是很多,也就幾百到一千不等。
每次大小舅上門來,她媽都哭,然後躺在床裡,好幾天不起來。
林校的記憶非常的清晰,清晰的她全身都是僵硬的。
有那麼一次,鬧得最兇。
她仔細地想著那次的事,到底是幾時發生的事,那一回,她媽跟他差點離婚了,可惜兩個人的結婚證早已經找不著,要離婚,必須補辦結婚證,她媽悻悻然地回來了。
最終也沒能離成婚。
後來她有次整理東西無意間找到那張結婚證書,根本不是找不著。
突然間,她的瞳孔一縮,好像就是下個月。
就是下個月,下個月——
她又抬頭看向床裡睡著的林長富,蜷縮著身體,跟煮熟的大蝦一樣,薄薄的小被子剛好壓住肚子,人非常的瘦,瘦得找不出肉來,就那麼睡著,似乎很累。
睡著的林長富,一點傷害力都沒有。
他也不是大惡,打孩子這事沒有過,不打孩子的男人,卻是她跟她姐林潔一輩子的心結,直接影響她們的生活,她不敢結婚,她姐不把結婚當回事。
惟一的念頭,就是擺脫他。
她的手捏握成拳,手指甲死死釘著手心,即使是疼,她也不在乎。
林長富睡到近中午才醒來,簡單地做了飯,再炒了一個青菜,還弄了碗冬瓜湯,再加上一碗鹹魚,三個人就這麼吃過,碗筷都是林長富洗且收拾,他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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