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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宮。第二天,太子妃親自攜了東祺來探望她。宮裡的娘娘們知道她回來了,也陸續打發人來瞧。雙魚收了一大堆的補品:人形的老參、白蠟的血鹿茸、有她半個小指那麼粗的青海玉樹蟲草……這回因腿腳不方便行走,還免了拜謝之禮,倒省了不少的事。
再過兩天,她得了表哥盧歸璞的訊息,說他父親這趟進京,起因並非得召,而是從他去的家書裡知道雙魚在鹿苑受傷的事,雖然他已經一再強調說她並無大礙,但父親卻還是放心不下,向皇帝求告准許他進京探望,皇帝準了,才有了這趟的成行。
進京路遠,舅父的身體一向不大好,因為自己受了這麼點傷,他便放心不下千里迢迢地來看。雙魚忍不住又是感動,又有些難過。
盧嵩動身入京之事,她起先並不知道。倘若知道的話,一定會去信阻止的。這會兒每天翹首等待的時候,心裡也只盼著他路上能順利,平平安安地到達才好。
……
盧嵩是在初九日抵達京城的。當天到的時候,將近日暮時分,且這日恰好又是先帝的祭日,當天皇帝帶領一眾的皇子、宗室以及百官去往太廟行祭祀之禮,禮畢宮中會有賜宴,御前事務繁雜,所以盧嵩並沒立刻求見,而是像上回那樣,暫時先落腳到了驛館裡。
他這回到驛館,待遇和上次天差地別。驛丞極盡侍奉之能。
盧嵩為官半生,起落沉浮,早已榮辱不驚,並未住進驛丞領他去的那間僭越了自己縣令身份的上房,改一間普通屋。因路上風塵僕僕,安置完畢有些疲倦,早早地歇了下去,打算等明日一早再到宮門前遞呈求見。
……
每年的先帝祭祀,都是一場隆重大禮。禮部按照規制,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但今年情況有些特殊,先是日食,接著地方便接連不斷的地震,人心不定,朝廷又忙於賑災籌款,焦頭爛額了這麼久,直到最近這幾天,御前才算清心了些,是以白天祭祀大禮雖和往年一樣隆重,但宮中賜宴卻少了許多排場。
是皇帝的吩咐。說不必過於鋪張,在棣華樓設一場家宴便可。
……
棣華樓在晁陽宮西南隅,先帝在位時所建,是宮中擺設家宴或皇帝宴樂百官時的主要場所。天將日暮,宮人次第一盞盞地點亮宮燈,棣華樓燈火通明。皇帝端坐正中桌後,從太子開始,諸位皇子全部列席就坐,剩餘是宗親皇室。
酉時正,賜宴開始。按照往年慣例,先是由太子端酒敬辭。
太子最近一直抱恙,百官裡不少人也是今天才和他打了個照面。樓內靜肅一片,許多雙眼睛看著他。
太子看起來確實比之前要清減了些,臉色被身上那件明黃色的朝服晃的發黃,像打了層蠟似的。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寧,站起來時,目光下意識地掃了眼坐自己側旁的一溜兄弟,從一張張熟悉的、此刻大多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臉上掠過,眼皮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在這些看似面無表情的一張張臉孔之下,到底有多少個人在恨著他,有多少個人在日夜睜大一雙眼睛,只等著他倒黴的那一天?
太子的目光忍不住再次掃了眼他那個排行第七的弟弟。
十年前他既然走了,挑在這個時候回來,想做什麼?加入那些正覬覦他太子位置的人的行列嗎?
他們大約忘了,他可是太子,他們的長兄!
他的牙齒忍不住暗暗地咬了下,抬眼卻撞到對面皇帝正盯著自己的兩道目光。
皇帝的目光望著他時,永遠都是暗沉沉的,他完全無法從中窺知自己的父親到底在想著什麼。
他的手腕有些發僵,端起宮人為他滿上的面前的素酒,剛剛抬起手,手指一滑,酒杯竟然脫手而落,打翻在了地上。瓷片碎裂的聲音割破耳膜,酒濺了起來,弄溼了太子的朝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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