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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地停了下來,扭過頭。
“十年過去了,盧嵩都能體諒朕!沈家的女兒也在宮中陪朕說笑!你卻為何還是對當年事耿耿於懷?段元琛,你別忘了,朕不止是皇帝,朕還是你的父親!你從小也飽讀聖賢之書,忠孝何在?”
段元琛淡淡道:“皇上倘若不是皇帝,沒有生殺予奪的權力,盧嵩和沈弼女兒還會對您有所不敢言嗎?您費盡心機將我召回京中,是要我為當年的忤逆之罪親口向您認錯是吧?”
他再次跪了下去,朝皇帝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您可滿意了?若是不行,罪臣再多叩幾個頭。或者當著文武百官上罪書也是無妨。只是從今往後,還望陛下勿再強人所難。”
皇帝雙目驀地圓睜,望著面前這個面無表情朝自己叩頭的兒子,袍袖下的手在微微顫抖。
“段元琛!朕在想什麼,你並不清楚!朕不僅僅只是要你跪拜認錯,朕還要你給我留下!朕是你的父!你便是剔骨去肉,也改變不了你生在皇家的天命!”
段元琛沉默了片刻。
“皇上,沈將軍當年忠烈可感天地,死後尚蒙受奇冤。您這樣對待他留下的女兒,令元琛深感羞愧。元琛這趟回來,不過是想把話與您講清。賜婚恕元琛不受。京城也非元琛能留之所。今夜元琛便出城,上路回往庭州。”
他朝皇帝最後又叩了三個頭,神情恭肅,起來便往外走去。
皇帝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你!給我站住——”
他的喉嚨咯咯的響,彷彿有一口痰堵住了,嗓音也有些變調。
段元琛行至門口,忽然聽到身後啪的一聲,回頭見皇帝臉色灰白,微微閉著眼睛,半邊身體歪靠在了御案上,手肘將近旁一方硯臺碰落,砸在了地上。
段元琛一怔。
一直在門外屏聲斂氣站著的徐令聽到不對,急忙推門而入,見狀大驚失色,一個箭步上去攙扶住了皇帝。
“皇上!皇上!您怎麼樣?奴婢這就去召太醫!”
皇帝被徐令扶著,緩了緩神,慢慢地睜開眼睛,道:“不必了,朕沒事。”
“皇上!”徐令猶是不放心。
“朕說不用就不用!”皇帝驀地提高了聲音,“朕躺一會兒就好了。”
徐令無奈,回頭看向還立在門口的段元琛:“七殿下!幫奴婢一把,扶皇上到榻上去。”
段元琛快步走了回來,撐著皇帝送他到了設在御書房後的一張榻上。
皇帝被服侍著,側身朝裡躺了過去,慢慢閉上了眼睛。
段元琛轉頭看了眼徐令,朝外而去。
徐令跟了出去。
“徐公公……皇上身體是怎麼了?”
段元琛眉頭緊鎖,遲疑了下,問道。
徐令忽然朝他跪了下去。
段元琛吃了一驚。
徐令是皇帝身邊最得用的大太監,十年來與皇帝幾乎片刻也不離身。便是楊紋高德東那些人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
段元琛托起徐令,徐令不肯起,半蹲跪地道:“殿下,皇上他這兩年起,龍體便大不如前。奴婢誰也不敢說,去年冬天便咳了血。前些時候,有一晚上召了沈姑娘來下棋,難得高興著,起來便忽然暈厥了過去,摔到地上不省人事,救回來後嚷著手腳麻痺,太醫診治了些時候,如今雖好了些,但行路沒了從前利索。太醫說須得靜心調養,萬萬不可傷怒,否則不知道哪天就……”
“殿下有所不知。皇上如今和從前不大一樣了。雖沒說什麼,只奴婢也看得出來,皇上極是想念七殿下,這才千方百計想召回殿下。都十年了,恕奴婢說句僭越的話,當年殿下走了時,皇上還精健著,如今殿下您也看到了。這趟既然回了,何必馬上要走?皇上雖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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