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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當危險真的避無可避時，反正要死翹翹了，戴維還忍個毛球啊？

戴維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霍九卿，想到對方從最初的套話轉變成偷窺狂，現在竟是直接出狠招，用起美人計來！

戴維氣的眼睛都紅了：「我不知道你和你背後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我警告你們，適可而止！否則！」

「否則逼急了大不了大家就拼個魚死網破，反正老子都特麼的要死了，誰特麼的還管其他人無辜不無辜？」

這話？

是威脅……

霍九卿眸光深沉，凝視了戴維許久，卻問：「你是在向我投誠？或者說——示弱？」

戴維一噎，更氣了：「示弱個p！老子只是想告訴你，老子是有秘密，但是老子是個好人！好人！」

霍九卿沉黑的眸光染了些許微妙：「戴維，你該知道，只有弱者，才會去強調自己是個好人。」

這話是忠告，也是提醒。

奈何。

霍九卿分明從戴維兇光閃閃的眼睛中讀出了一個意思：臥槽，老子都跟你攤牌了，你丫嗶嗶這話啥意思？啥意思？

霍九卿撫額，一時間竟不知該懷疑對方是故意裝傻，還是智商真的會間歇掉線。

「我不相信你。」霍九卿緩緩開口，「我身後的人，也不可能相信你。戴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星際中，無論是帝國人還是聯邦人，但凡是秘密，大家就不免畏懼。既生畏懼，那便要掌控，掌控不了，便只有一個結果——」

「清除掉！」

霍九卿說到這，卻是一笑，笑意在眼底晃悠了一圈，卻又成了某種奇異的、耀眼的光。

他說，「戴維，你說，你身上的秘密，他們能不能掌控的了呢？」

戴維咬牙：「……不可能！想都別想！那是……那是我自！己！的！東西！」

霍九卿不置可否，又問：「那麼，掌控不了，要清除呢？比如說現在——」

霍九卿倏地抬手，一把黑洞洞的雷射木倉抵在了戴維的額頭上，「你能逃得掉麼？或者說，你隱藏的秘密，能護住你嗎？」

戴維一個激靈，無數的精神觸角也似主人一般，劇烈地一顫，而它們即將肆虐□□之前，卻又被迅速地控制住。

戴維抬頭，抿唇，一雙金藍色的鴛鴦眼，定定地注視著霍九卿。

那些個纏繞在對方身上臉上的赤色精神觸角，隨著主人的情緒，緩緩地，緩緩地縮了回去。

許久後。

戴維眼瞼垂下，睫毛遮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也掩去了眼底的所有情緒。

他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覺得我……太弱了，護不住秘密。所以，與其垂死掙扎再被摁死，不如直接坦白從寬，對吧？」

「那你呢？」

「霍九卿，你也有秘密，你為什麼不坦白從寬呢？是因為你的秘密無關緊要，還是因為……你強大？強大到能護住自己的秘密，因而無所畏懼。」

「也是，你……確實比我強大，至少現在是。初始基因a，逆襲成s+，未來極有可能成為3s的強大alpha，我一個c-的弱a，呵！」

這一聲輕「呵」，讓霍九卿正收回配木倉的手指微顫了下，沉凝的眉眼間，顯露出幾分唯有自己才知曉的窘迫和懊惱。

他抿唇，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然而。

「終有一天，我戴維·斯蒂夫會比你強大！比所有人都強大！」

戴維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他的下巴再度高高抬起，漂亮的眼睛染上熊熊的鬥志，依舊是當初那個驕傲矜貴的模樣。

疼痛和血淚壓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