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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

戴維自己都覺得，自己遲早要成魔頭，而鑑於危險提早扼殺在搖籃裡的良好品質……

霍九卿為了大局先幹掉他，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戴維閉了閉眼，將又開始不安分的精神觸角死死的壓下，因為太過於用心，唇角被咬出了血，都不可知。

而自然，他也不知道，霍九卿正透過監控屏，在看他，一雙黑黢黢的眸子裡，由始至終都倒映著他一個人的身影。

「扣扣。」

「請進。」霍九卿說話間，將監控螢幕轉了個方向，以保證來人絕度不會發現任何端倪。

進來的是給戴維做檢查的主治醫生，他推了推眼鏡，將手中的檔案一一開啟，先做了一番專業性的講解，末了才總結道：「戴維同學現目前基因等級依舊在c級，如果是沒有意外情況，以後都不太可能提升。不過，我倒覺得這是一種好事，因為在有人惡意的給他使用過基因藥劑的情況下，保持低等基因，反而愈發不容易和潛藏在身體裡的那些藥劑發生作用……」

「……說來，我有些奇怪，資訊素和個人的基因等級是掛鉤的，霍少您提到的那種情況——資訊素變異情況，不是不可能。只是，極低！甚至不可能！因為，戴維同學的基因等級，限制了他的資訊素變異，就算是真的變異，也不可能是往alpha的方向變異……」

「最後，關於戴維無法入眠的情況，我覺得這更可能是心理因素。」

說到這，主治醫生將其中一份報告推給霍九卿，示意他看上面的檢測結果，「檢測的情況顯示，戴維同學雖然有基因方面的問題，身體也存在一些早年留下來的隱患，但是僅此而已，這些並不會影響睡眠。所以我和專家組的推斷都是——心理因素。」

「……您的意思是？」霍九卿問。

「有兩個解決方式：一，自我調整；二，心理疏導。」

「……心理疏導的效果？」

主治醫生無奈一笑：「霍少，你是聰明人，心理疏導的作用其實……好與不好最終都取決於個人！換句話說，如果自己不面對，不調整，那麼除非是催眠！當然，催眠……也要看本人合作與否，否則——」

主治醫生肩膀一聳，兩手一攤，形象生動的表達出一個意思，誰也沒辦法。

霍九卿眼瞼垂下，許久後表達了謝意，並要求主治醫生將排除戴維早年身體隱患的藥劑配備齊全，然後便帶著戴維出院了。

如今已經六月了，一軍一年級的課程徹底結束，為了補足這些課程，戴維只能透過影片學習，並且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學習二年級，三年級的理論知識。

反正，就一個字累。

本來就不能睡覺。

還要學習。

以為學習就只是學習？太天真，一節課後還有考試，考試透過才算能進行下一節課學習！

戴維忍不住看了下待學習的116個影片，眼前一黑，真的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該被誘惑的。

想到為了死皮賴臉的賴上霍九卿而簽訂出的不平等條魚呃，戴維就很委屈，超級委屈。

明明他都這麼慘了，為什麼有些人不動心就算了，還折騰自己呢？

想著想著，戴維的眼皮子開始打架，打架……

不，不能睡！

不能睡！

不，就要睡，就要睡，最好睡著了，去夢裡面把霍九卿給睡了……

不，不能睡！

不能睡！

精神觸角會殺了霍九卿的！

劇烈的恐慌，讓頭已經落下的戴維倏地抬起頭來，他揉了揉眼睛，將一旁的咖啡咕咚咕咚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