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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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綬自是沒有想到她竟會幫向南，他眉頭緊蹙，盯著白雙遲疑觀望。
林青也看著黎綬，生怕他會點頭。
半晌，黎綬才緩緩開口，“這是你真心希望的？為什麼。”
他受著不輕的傷，縱使有神藥止血，但也還是開始一說話就氣喘吁吁。
白雙心中一痛，不過她卻只穩穩扶著向南點頭，“我不想他死在我面前。”
她的聲音堅定而執著，彷彿黎綬就算不答應，她今日也要帶向南走。
沒有猶豫，黎綬只閉了眼點頭，“林青，帶他們出去，倘若這一路上有何異動
——格殺勿論。”
昔日站在眾生之巔的活佛總是心繫黎明，心懷善意、普度眾生。
所以如今白雙聽見他冷冷吐出最後四個字時，只覺一顆心都被人用力揪緊，而這種痛意鑽心，令她窒息。
眼前的人是汝漓，卻又不是汝漓。
白雙看他這樣子看的呆了，還是林青上前去幫她扶起向南。
“白小姐，走吧，若能架著這刺客頭目離去，其餘人應該也不會再輕舉妄動。他們若還能因此亂了陣腳，更能助將士們找出他們來。”
她聞言輕點頭，別開眼不敢去燈火最亮處的那個人。
從前他還是高潔至頂，凡人難以觸碰；而如今，他是陌生且尊貴至極，她難以觸控……
離開營帳，白雙吸入夾雜青草與篝火氣的冷氣清醒不少。
她同林青一起，扶著向南走人最多的地方朝外走。
“林大哥，你如何知道他是刺客頭目？”
林青斜暱一眼已經神志不清的向南，“此人雖做如此偷雞摸狗之事，但多少面向周正、氣韻不凡，加上白小姐認識是太子身邊的人，我便作此猜測了。”
白雙嗯了一聲看向向南，“向南，你真是他們的頭目？”
混沌中，向南輕點頭。
“好，那你便放出訊息，叫他們收手且束手就擒。”
聞言，他猛然睜眼。
白雙頓住腳步，“我念在你放我與姐姐一條生路的份上想救你一命，但就憑你的人傷了他，我也確實想你不如死在他手上。”
向南知道她說的他是誰。
他緊緊皺眉，“……若沒有你……我今日當身死在這裡……但白雙，我，我不想死……”
說完，向南用力舉起自己的左手，在燈火通明的駐紮營地的路上，握緊拳頭。
這動作維持一會兒便無力垂下，向南咳嗽，“走吧，我方才看見他們已經得到訊息。”
“有幾個？”
白雙剛一問出口，他便身子一軟，徹底昏死過去。
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白雙已不願去猜測。
周遭將他們圍成一個圈的將士面露疑惑與警惕，林青看向白雙，也一臉疑惑。
“白小姐，你信他的話？”
白雙皺眉，“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不是麼？至少他們看見向南傷成這樣沒了領袖，也不會再輕舉妄動——林大哥，請你為我準備一匹馬。”
林青有些搖擺不定，但不知何時出現的黎綬走進這包圍圈中。
“如她所言。”
他看著白雙，目光凜冽且疏遠，目光所及處是她，口中話卻對著林青說。
扶著黎綬的不是別人，正是翊衛軍之首——杜瑜言。
他此時摸不清楚情況，但這位尊貴之人已經重傷又硬要來這兒，杜瑜言也就只有扶著他過來。
林青抱拳，“是！”
於是在營中千軍的注視下，白雙扶著刺客，在二殿下親信的護送下離開營地。
白瑚遠遠看見急的跺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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