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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酌失智,但並不好糊弄,嘟囔道:「這一看就是家雀。」
「他人之物,前輩更不該不問自取。」
將珍珠鳥攏在掌心,老酌沒好氣道:「管好你自己!」
有傷在身,宋筠無法與之比拼拳腳,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小珍珠帶走。
煩悶感湧至胸腔,他靠在竹幹上不停咳嗽,震顫了枝頭細長的竹葉。
這對父女蠻不講理,像極了打家劫舍的強盜。待傷勢養好,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晚霞瀰漫天際,映紅了青翠竹林。
容綿拎著一壺梨花白過來,說是特意為父親釀的酒。
用膳後,老酌拉著女兒走到窗前,「綿綿你看!」
支摘窗的上方懸著一副鳥架,上面站著一隻白胖胖的鳥兒。
聽父親講完鳥兒的來歷,容綿想起自己讓小盈放走的那隻容斕的珍珠鳥,登時恨屋及烏,對這隻鳥兒也喜歡不起來。
「放了吧。」容綿開啟鎖鏈,抓起珍珠鳥走到屋外,往上一揚。
珍珠鳥在竹屋上方盤旋幾圈,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回到竹屋,容綿坐在矮腳榻對面,掏出《玄帖》,「從今兒起,你先教我學習這本書,之後再教四書五經。」
宋筠盯著窗外的天空,興致缺缺道:「哪裡不懂,儘管問我。」
容綿湊近,將書籍攤放在榻上,指著白鬍子夫子沒有弄懂的一行文字,「這句話是何意?」
這行文字裡包含很多生僻字,語意也晦澀難懂,讓普通私塾的先生解釋含義,屬實是為難了。
宋筠瞥了一眼,指著容綿的眉心,開始解釋這句話,「大意是,印堂發紅時,集天地之精華最濃,此時服用不老丹藥,藥效立竿見影,但服藥期間忌殺戮、貪杯、房事,切莫違背初衷,事與願違。」
宋筠也是第一次見識《玄帖》,這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重視徐家人。原來,徐家從先輩起,就開始為皇家研製「不老丹藥」了。
品完這句話,容綿透過理解力背了下來,她的目標不高,只要能通篇理解背誦即可,這樣就不至於因為外行被夫家瞧不上。
這也是徐茗衍讓她提前背誦的初心吧。
兩個時辰後,皎月懸空,溫柔地照拂人間。
容綿收起書,心滿意足道:「你這個小奴隸還挺有用處的。」
宋筠抿了一口粗製茶湯,提醒道:「授人以漁,當為師。」
容綿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從心底裡尊重夫子,可就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認慫,「哼。」
無理取鬧…宋筠懶得跟她一般見識,抖開薄毯蓋在腰際,側身躺在榻上。
容綿起身,幾不可察地說了一句「多謝」,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生怕被他嗤之以鼻。
就這樣,容綿每日往來容府和後山,聽宋筠講解《玄帖》,一晃就是小半月。這段時日,容綿發現宋筠咳得越發嚴重,不能只靠她來醫治。
春意撩人,紅情綠意的洛陽城迎來了不少來自長安的遊客。
街市擁擠,容綿乘坐小轎去醫館請大夫,在路上無意中聽說了一樁大事。
下落不明的四皇子很可能殞命了。
這位才華橫溢的四皇子,在民間口碑極佳,說他似浩渺煙波中的垂釣者,似九天銀河中的皓月。能做到,不問榮華富貴事,心繫百姓解煩憂。
當朝四位皇子中,唯有他還在主張朝廷興修運河、修繕堤壩,也因此觸及了不少人的利益。
身在朝堂,鋒芒畢顯時,往往會遭來殺身之禍。
聽完他的遭遇,容綿感到惋惜。
後半晌,來到小苑,她將一捧捧藥材放在桌上,看向正手執書卷的宋筠,略帶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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