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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容心裡的委屈未去,即便再好奇也不會開口詢問,只是岔開視線打量塔裡的一切,她也不曉得陳尋在這紫金色的巨塔煉製了什麼陣法禁制,竟然連混沌魔氣都侵蝕不進來。
陳尋自然不會跟迦黛去說,他當年是如何用盡種種手段折騰過人家,徑直在黑衣小筠跟前盤膝坐下來,指著迦黛、徐昭容,說道:「迦黛、昭容皆是我的妻室,一個已成禮,一個還未成禮,想來小筠姑娘此前對她們也有知曉……」
「啊……」黑衣少女不知道陳尋今日單獨攜二女進塔裡是為什麼,有些訝然的打量了迦黛、徐昭容兩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徐昭容見陳尋在這神秘的被囚少女面前,說自己是他未成禮的妻室,微微一怔,但迦黛拉了她一下,也是順從與迦黛分別在陳尋的身邊坐下來,不知道陳尋要跟眼前這黑衣少女說什麼事情。
「小筠姑娘在太渙境,可曾聽說過計都神侯常昊凌?」陳尋問道。
「計都神侯常昊凌甘為罪帝蘇源走狗,即便我父帝不設計佈局,羿族想殺他者也不計其數,他最終連神魂都被煉滅,不過自取滅亡。這些在太渙境都是人所皆知之事,我當然也有聽說過,你問這個做什麼?」黑衣少女小筠問道。
金仙境的神魂印記很難煉滅,但不是說就徹底無法煉滅。
陳尋不會去關心計都神侯常昊凌是怎麼樣死的,但計都神侯生前是少君的夫婿,貴為帝婿,也是常暨、常真一脈常氏的族主,與少君前世牽扯極深,既然提前少君的身世,計都神侯常昊凌就是怎麼都無法繞過去的一個人。
陳尋淡淡說道:「小筠姑娘可曾想過,你實際是另外一人?」
「什麼人?」黑衣少女秀眉微微蹙起來,淡然的問道。
「蘇筠!」陳尋盯住黑衣少女的美眸,但深邃似無盡蒼穹的眼瞳裡,有一點陰翳阻擋他去窺視她神魂最深處的秘密,不過黑衣少女如此淡然,想必這個問題有人曾在她面前提起過。
而不管怎麼說,即便是真要用六道輪迴碑去破解她神魂深處,黑衣少女倘若能配合,無疑也會事半功倍……
「……」黑衣少女果然是不屑的笑了起來,艷若桃花,瞅著陳尋的眼瞳,說道,「你不是第一個跟我這麼說的人……」
「我想其他跟你提及此事的人,多半沒有什麼好下場吧?」陳尋問道。
黑衣少女似給針刺了一下,愣怔在那裡,片晌沒有再說話。
「兕師、蘇旦、常暨、徐崢諸人,護送少君及遺族,歷經千辛萬險,潛藏天鈞,而少君為轉移追兵視野,最終星域深處殞落,就剩兕師、常真、老夔等隨虛空神殿墜落雲洲沉寂萬年,這一幕幕血腥場面,小筠姑娘當真沒有半分是熟悉的……」
陳尋揮手往玉案前一抹,彷彿一眼碧泉憑空出現在玉案上,呈現出少君在兕師、蘇旦等人的護送下,逃離太煥境的一幕幕畫卷……
黑衣少女對這些畫面自然是沒有半分的熟悉,但看著徐徐展開的畫幕裡那個身穿金紫神胄、沿途與追兵廝殺的女仙,容貌神色竟然與自己一模一樣,心裡也是有極怪異的心緒在滋生。
以往在太煥境,要是有誰跑到她跟前,說她實際是另外一人,她會覺得荒唐可笑,父帝在她心裡中的地位是絕對不容置疑的;也不知曾幾何時,父帝在她心裡不再是至高無上的,取而代之的竟是眼前這個曾經用種種下流手段凌辱她的男人的話,更令她信服。
為什麼會是這樣?
為何要去想他所說的話有無可能?
黑衣少女低頭擺弄手指,默不作聲。
徐昭容沒有資格參與此前的秘議,這會兒才知道眼前這黑衣少女竟有可能是少君轉世,抑制不住內心的震驚,檀唇微張:「她是少君?」
「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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