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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腦子裡塞滿太多的疑問跟震驚需要梳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應陳烈關切的問話。
見姚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陳烈多少帶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嘆息說道:「興兒,以後我就讓紫菱在你屋裡侍候,你不要再胡鬧了,你真要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對你父母交待?」
「不行,紫菱怎麼能嫁給這個無恥之徒?」
陳烈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身穿青色裙衫的女孩衝進來,厲色想要勸阻父親改變主意,她絕不願看到情同姐妹的蘇紫菱給姚興這個無恥之徒糟踏。
陳烈眉聚如山,不悅地說道:「紫菱總歸是要嫁人生子,而興兒即便往後不能修煉,也好歹是姚氏子弟,紫菱能給興兒生下子嗣,可入姚氏祠堂,不會辱沒了她。」
「爹爹也說紫菱修煉資質頗佳,她怎麼不能繼續跟我在太微宗修行?」女孩子急辯道。
「紫菱始終是我陳族的奴婢,資質再高,都註定不能錄為內門弟子,進入太微宗的上七峰修行。這事我已經決定了,阿青你不要再亂摻合了。」陳烈雖然是慈父,但打定主意的事,也不會再讓女兒胡攪蠻纏。
女孩氣得小臉通紅,忿恨的瞪了陳海一眼,就甩袖跑了出去。
「阿青!」陳烈連喚幾聲,都不見女兒停下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著走出臥房。
……
半晌不見陳烈父女回來,這時候天色已暗,陳海從床榻掙扎著站起來,也不知陳烈給他用了什麼靈藥,身體已經沒有什麼不適,但頭腦還是漲痛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後留下來的後遺症。
臥房裡佈置簡單得很,一床一案,靠牆還是一張大書架子,只有一些零散的藏書散落其間,位於書架與長案之間的燈架子是一樽青銅鑄造的宮女跪像。
火光就從宮女手託的鏤空銅柱裡散出來,出奇的明亮而柔和,還有淡淡的香氣散發出來。
陳海此時還頭痛欲裂,唯有香氣撲鼻,稍稍緩解些,心想宮女銅燈散發出來的香氣,竟然有這樣的奇效。
書案看不出有鉚接的痕跡,看著像是拿整塊巨木雕刻製成,難以想像世間會如有些的巨木,木案色澤暗沉,看似粗糙,卻有古樸氣息。
陳海在古玩老貨上浸淫數年,一眼都能看到房間裡這些起居器物看似拙樸,但都絕非凡品。
陳海走到書案邊,拿起書案上的螭龍鎮紙,似金似石,入手極沉,鎮紙上的螭龍立雕猙獰可怖,似沖天怒吼,有著說不出的靈韻,不像是什麼凡物。
陳海這時候想起那口蒼龍黑鼎來,不足一尺高的薄胎鼎,竟然需要四個彪形大漢才能勉強搬動,估計與這螭龍鎮紙一樣,都是用某種極重的神秘金屬鑄成。
這時候有一個倩影剛從外廂房掀簾走進來,大概是沒有想到陳海已經能起床,嚇了一跳,神情僵硬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進還是退出去。
是個十六七歲、容顏如玉的少女,她就是自幼在陳家為奴、與陳青情同姐妹的蘇紫菱。
蘇紫菱身穿淡蘭色的衣裙,襯著肌膚似雪,雖在屋裡,裙袂卻無風飄動,白皙似雪的臉蛋清麗,漂亮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然而這一刻,陳海的腦海里卻驀然閃過另一個少女的清媚容顏……
這是一張容顏更加清媚、絕艷,在陳海腦海里浮現,就讓陳海心魂控制不住微微激顫的臉蛋。
陳海知道他會有這樣的感覺,都是因為身體原主人姚興的殘破記憶,但奇怪的是,他腦子裡所儲存的姚興的記憶,有關這少女的部分,彷彿已經徹底的破碎了,好像就剩下這一張臉蛋。
說起來也奇怪,姚興被放逐到太微宗之前的那部分記憶,都變得支離破碎,陳海此時只能努力拼湊出一些極模糊的印象來,只知道姚興犯了大罪不容於姚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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