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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寧知錯了，請祖母責罰。”
知曉這次是自己失控了，顧青寧也不為自己辯解，放開婢女的手跪了下去。
“你是侯府精心調教的女兒，這些年來皆照著宮裡的規矩來。”
“論家世論相貌論才華，你都是京中數一數二的，不過就是一次錯失良機而已，你怎麼就穩不住心神了呢。”
“好在你還有些理智，曉得回來了才發的脾氣，若是在外頭，你多年精心堆砌的名聲將毀於一旦啊。”
“現下太子還沒有選定哪家貴女，咱們還有機會。”上下打量著顧青寧，老太太頓了頓，又道：“便是選定了，咱們也可以做個側妃。”
太子乃一國儲君，便是做了他的側妃，到他登基後少說也能當上貴妃，也能為侯府爭光。
“祖母要青寧做妾？”
顧青寧抬頭，眼中帶著不可置信，多年來她太子妃為目標不停鞭策自己，要她做妾，不如殺了她痛快。
曉得她的性子，老太太也沒有和她硬著來，只是望著窗外長長嘆了口氣。
“青寧啊，你也曉得你大哥與府中所有人都沒有什麼情分可言，他也早早放了話，永安侯府榮辱皆與他無關。”
“你弟弟年幼尚撐不起永安侯府，你身為嫡姐，是要替弟弟妹妹先承擔一段時間的。”
“與太子做妾，那也是無計可施中的下下策，咱們細細謀劃，定能心想事成的。”
她話語間帶著悲切，似乎也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會做出這般決定。
顧青寧看著她好似又加深了的溝壑，眼中漫上悔意，上前跪趴在老太太膝上，“祖母，青寧都聽祖母的。”
見她這般溫順聽話，老太太臉上露出笑意，滿意地點點頭。
“這陣子你要與溯陽公主打好關係，她是太子親妹妹，與她交好於你有好處。”
皇后身居後宮，尋常時候是見不到人的，只有已經被賜公主府的溯陽公主可以時常相遇。
太子見不到，那便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待籠絡好溯陽公主，那麼隨著她進宮給皇后請安，也是順理成章了的。
“溯陽公主時常居住於宮中，況且我二人素無往來，現如今貿然湊上去，會不會適得其反啊？”
老太太撫著她的頭，輕笑，“這我早就想到了。”
“溯陽公主喜歡新奇的玩意兒，我庫房裡正好有座玲瓏塔，你拿著上門，想必她是不會拒絕的。”
玲瓏塔乃西域番僧所制，總共有十八層，每一層都藏著三種機關，只有解開三關才能開啟上一層。
傳說玲瓏塔第十八層放有價值連城的西海皎珠，一經問世便引出四方爭搶。
玲瓏塔已經消失二十幾年，原以為是已經有人解開了，不承想竟在祖母這。
“相傳玲瓏塔消失在西域，怎的會在祖母這兒？”
老太太沒有為她解惑的意思，只輕輕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起身。
“擇日不如撞日，你回去換身衣裳，便隨嬤嬤拿了玲瓏鎖去吧。”
並未遞送帖子就上門，這也未免太失禮了。
顧青寧有心想說兩句，但見老太太已經閉上眼睛一副意已決的模樣，只能福身退出去。
“姑娘先回去吧，老奴去庫房取了玲瓏塔就送過去。”
顧青寧點點頭，扶著婢女的手慢慢朝自己院子走去。
“姑娘在祠堂跪了許久，現下又還沒有進食，不如先休息會兒再去吧？”
她走得極慢，出了福榮院視線範圍腿就忍不住打顫，一旁的婢女見了，忍不住開了口。
顧青寧扣緊抓著的手，用力深吸口氣，才側頭冷冷看過去，“休要多言。”
祖母的決定，豈是她一個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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