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舔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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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橋東是金陵城聚集娼妓的三處地方之一,這裡的娼妓與其他兩處又有很大不同,多是教坊司的官妓。
大多都是抄家滅族的官員富商家妻女,還有出身於書香門第的清倌人。
過了武定橋,第一座青碧繪飾的宅子就是集賢院,門口來來往往的客人全是坐著藍呢轎子,瞧那做派都是淮西勳貴家的少爺,或是浙東文官家的少爺。
唯一騎馬的只有胡漢山,凍的鼻子通紅,在胡二的服侍著躍下了掐絲亮銀馬鞍。
門口候著的小廝,還以為是從州府衛所來的千戶土鱉,狗眼看人低的沒有主動過去牽馬。
畢竟,集賢院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沒有京城勳貴文官家少爺的引薦,這些土鱉進去只會求人辦事,擾了京官少爺們的雅興。
集賢院對面的茶館裡就坐滿了地方來的官員,知府、衛所指揮使、甚至還有不少布政使的親信推官。
胡漢山踩著掃乾淨積雪的青磚地面,直接一鞭子甩在了門口小廝的臉上,徑直闖了進去。
小廝還在捂著臉喊疼,其他小廝們一窩蜂的衝了過去。
周圍茶館的裡官員們瞧見集賢院的騷亂,正準備看好戲,心裡猜測這是從哪個邊關來的衛所武官。
只有邊關來的衛所武官,才會這麼的不懂規矩。
讓官員們沒想到的是,小廝們一窩蜂的衝過去不是毆打,全是點頭哈腰的伺候著,就差跪下磕頭了。
官員們從地方來京城的時候,沒少被這些教坊司的巡欄胥吏拿捏,怎麼也想不到打了人還被小心伺候,紛紛打聽是誰。
聽說是左丞相胡惟庸的長子,全都是露出了羨慕的神情,也只有黨羽遍及朝野內外的胡黨少爺胡漢山,能夠擁有這等煊赫權勢了。
進了集賢院,入眼了是一座朱漆雕欄的戲臺,勳貴文官子弟們已經坐好了位子,等著金陵城裡最負盛名的餘慶班唱崑曲。
胡漢山直接走到了第一排,坐在了常年留給他的官帽椅。
左右兩邊官帽椅坐著的分別是吉安侯陸仲亨的長子陸賢,還有臨江侯陳德的長子陳鏞,這兩位公侯家的少爺在京城最頂級的勳貴圈層,也是蠻橫不講理的勳貴子弟。
陸賢和陳鏞可比胡漢山混的好多了,陸賢尚了公主,娶了洪武皇帝的女兒汝寧公主,陳鏞已經擔任了指揮僉事,掌握的數千嫡系兵馬。
胡漢山唯一能夠依仗的是左丞相胡惟庸,仗著老爹的名頭,才能與這種實權勳貴子弟平起平坐。
陸賢和陳鏞這類實權勳貴子弟,平時都不樂意帶胡漢山這種紈絝玩,覺的掉身價。
背景倒是深厚,但只是躺在祖輩蔭庇下混吃等死的草包。
胡漢山瞧見兩人坐在身邊,不免多了警惕,讓胡二等狗腿子準備好護著他逃出去。
就在幾天前,胡漢山仗著左丞相胡惟庸的權勢,揭了陸賢和陳鏞父親的老底,丟了很大的臉面。
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陸賢和陳鏞動手。
胡漢山越發的警惕,難不成要下狠手了,極度警惕的觀察兩人下一步動作。
怪事了。
陸賢陳鏞這些實權勳貴子弟,平時見了胡漢山這些淮西勳貴裡的紈絝,看都懶的看一眼。
對待胡漢山只有嫌棄和不屑。
有時淮西勳貴家裡有婚喪嫁娶,他們作為淮西勳貴的小輩自然會坐在一座。
陸賢陳鏞連人情都不顧了,直接起身離開,情願丟掉最為看重的臉面,也不屑與胡漢山這等勳貴紈絝坐在一起。
勳貴少爺們最重臉面,甚至把臉面看的比命還重要。
活的就是一個面兒。
往常,胡漢山只要一來集賢院,陸賢陳鏞這些實權勳貴子弟基本上都是直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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