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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老衲也不知道啊!”
兩個人聊了一陣,姚廣孝突然道:“你選定了那個太學生,他真的行嗎?就憑著一首詩,倒是能看出膽氣心胸,但他的手段如何?到底能不能擔當大任?”
徐景昌微微一笑,他挑上了于謙,自然不只是一首詩。
“姚少師,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是一個人能扛起來的,需要大傢伙一起用心。”
姚廣孝眨了眨三角眼,似笑非笑道:“你家那個小崽子,就是幹這件事的吧?”
徐景昌也不遮掩,只是笑道:“他們倆能湊到一起,也是僥倖,我可沒有推波助瀾的意思。”
姚廣孝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我信你的就是傻子。
兩個人在這裡聊著,此時發生在太子東宮,一場前所未有的經筵,正在舉行。
狀元陳循給朱瞻基侃侃而談,講的自然是商法約書的內容……他給朱瞻基舉了個例子,有一位晉商,他和另一個商人借了錢,數年之後,到了還款的時候,那個商人已經破產,就連當年的借據也丟了。
但是這位晉商見到人之後,就把欠的錢還了,因為他向人家借錢,不能因為沒有借據,就不認這事。
又過了幾天,一個人來了他的鋪子,並且拿出了一張借據。
晉商雖然不認識對方,可這個借據是他寫的,人家來要賬,他就要償還。
一份債,還了兩次。
晉商幾乎傾家蕩產,可此事傳出去之後,其他商賈都認為此人誠實可靠,都願意和他做生意,數年之後,家業暴漲十倍不止。
“殿下,經商以誠,訂立約書不過是表面上的東西,更為緊要的是心中的約書。我華夏大地,儒商傳承,世代綿延,越發興旺,其中的奧妙,盡在於此。臣以為治國之道,也在其中。”
陳循講到了這裡,突然發現,在朱瞻基旁邊的一個小子,正在那裡摳腳!
這下子差點把陳循氣死,經筵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太無禮了。
“武陽侯,不知道你有什麼高見?”
徐顯忠笑了笑,把腳丫子放下,“高見談不上,只是你講的那個晉商故事,我聽了不下八個版本。”
陳循一皺眉頭,“武陽侯,你是說我講的是假的?”
徐顯忠笑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你的話讓我想起了昔日舉孝廉的一些笑話……比如兄長就會故意欺負弟弟,好彰顯弟弟的孝道,幫著弟弟成為孝廉。雖說這兩件事風馬牛不相及,可聽了你的高論,總是讓我無端聯想啊!”
徐顯忠看了眼朱瞻基,笑嘻嘻道:“殿下,如果按照狀元公的意思,是不是朝廷先吃點虧,讓商賈佔到了便宜,接下來就有更多的商賈願意和朝廷做生意,然後朝廷就能發大財,賺大錢,充盈國庫了?”
陳循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驟變,“武陽侯,你,你這是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徐顯忠把兩手一攤,無奈道:“殿下,人家狀元公這麼講了,我才疏學淺,可不敢廢話了。”
朱瞻基頓了頓,又扭頭看了看其他參與經筵的宗室子弟,眾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朱瞻基最後看了眼于謙,低聲道:“你在太學很會讀書,也會寫文章,那你可能給此事一個評斷?”
于謙在這一群人裡,地位最低,學歷也算是最差的,但是他毫不怯場,起身之後,先是行禮,而後道:“狀元公高論,黃鐘大呂,武陽侯機敏,也是直指核心。”
朱瞻基皺眉道:“在這種事情上,你兩不得罪,怕是不妥吧?”
于謙道:“殿下,草民不敢隨便胡說,更不會和稀泥……草民的意思,狀元公雖然高論,卻不適合用在朝堂上,治國更是無稽之談。”
“你這麼說又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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