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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伴老儒烹瓠葉,強隨舉子踏槐花。
囊空不辦尋春馬,眼亂行看擇婿車。
得意猶堪誇世俗,詔黃新溼字如鴉。”周騰斌拱手道。
周騰斌出身貧寒,中舉之前家中幾近窮途。周騰斌院試未考好,沒能考得廩膳生,領取公家膳食。他便一邊教書以及給人寫信寫對聯賺取盤纏,一邊靠自學,落第三次,方考中舉人。
曾毓嘆氣道:“你既已經中舉,便已經應了‘腹有詩書氣自華’一句。今後也希望你能記住你詩中所言,再接再厲。”
“弟子銘記。”周騰斌垂首,眼角微紅。有今日之功名,有曾毓這一席話,他多年來苦楚,似乎一掃而空。
其餘眾人也心頭微顫。雖不如周騰斌之前所遭磨難,但這科舉一路走來,大家都不是一帆風順。周騰斌之詩,讓眾人頗為動容。
郭祝嘆一口氣,對著周騰斌舉杯道:“周兄,我等為同榜,希後年共杏榜提名。”
周騰斌道:“承蒙吉言。”
兩人將酒飲盡算是因詩初步有了交情。
此時解元郎吳懷仍舊未作詩。這讓鄉試之後對其頗為看好,還專門向餘柏林和曾毓舉薦過他的劉儀有些不滿。
他道:“既然幾位經魁都作詩了,吳解元可有佳作?”
吳懷起身道:“弟子慚愧,聞得郭兄和周兄佳作之後,不敢再來獻醜。”
餘柏林知道劉儀是有意舉薦此人,便給了劉儀幾分面子,道:“不妨。文章和詩詞不一定都擅長。你隨意做一首便好。”
吳懷忙道:“那弟子獻醜了。”
“書卷多情似故人,晨昏憂樂每相親。
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無一點塵。
活水源流隨處滿,東風花柳逐時新。
金鞍玉勒尋芳客,未信我廬別有春。”說罷,吳懷紅臉道,“請大人恕罪。”
眾人一聽,不由失笑。
吳懷這首詩論字句內涵,不比前兩首差,可最後一句“金鞍玉勒尋芳客,未信我廬別有春”,說的是漫跨著金鞍,權貴們猶嘆芳蹤難尋,諒也不信這書齋裡別有春景。倒是諷刺權貴之意了。
偏偏這上首兩位長官,都算得上權貴。也難怪吳懷一直躊躇,不敢上前應答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賭了一把,沒拿出次一等的詩詞。
餘柏林笑著搖頭:“無礙無礙,本官年少時,也曾寫過此類詩詞。”
曾毓大笑:“長青啊長青,你還是別說什麼年少不年少,以你現在的年紀,說什麼年少,豈不是羞煞眾人。”
其餘官員紛紛附和。以餘柏林現在年齡,在下座舉子中,也算十分年輕的了。
畢竟十幾歲中舉的雖然有,但絕不會會多。
“是學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吳懷慚愧道。
“既然你知錯,那就自罰三杯吧。”劉儀對餘柏林和曾毓拱手道,“讓餘大人和曾大人見笑了。”
“無事無事。”曾毓開玩笑道,“其實本官也寫過,不是什麼大事。”
餘柏林調笑道:“你寫過?那你這叫自嘲了。”
曾毓笑而不語。我這是自嘲,你何嘗不是?你身份地位比我還高吧?
不過因為餘柏林身份並非公開,曾毓便不做應答而已。
餘柏林知道曾毓想錯,不過京中權貴幾乎全在皇帝陛下故意誤導下想錯,他不知皇帝陛下意思,但也知道這對他並無壞處,便懶得糾正,任由曾毓想錯了。
餘柏林看著這“膽大包天”,在鹿鳴宴上“諷刺權貴”的吳懷,問道:“聽你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吳懷飲了三杯酒後,臉上有些潮紅,在聽了餘柏林所說話之後,臉色突然血色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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