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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白輕輕抖了一下，下意識推拒修。

修沉浸在自己的興奮裡，沒有發現異樣，他不親了，說道：「對，我忘了，我現在的身體不是我自己的身體，我不能碰你。」

接著他的聲音變得難過，「哥哥，我好想你，我想了一千多年，還好，我找到你了。」

鈺白心臟很疼，他無知無覺地把手伸進他們胸膛之間，捂著他的心口。

修久久沒有收到回應，意識到不對了，鬆開蘇長白，看到他的眼睛裡沒有愛，只有陌生和茫然。

修頓時就明白了，鈺白不記得他了。

修沒有太難過，握著蘇長白的後頸親了親他的眼睛，一千年未見，修長大了一千年，如今的他更成熟了。

他勾起唇，露出個笑，以免蘇長白心慌無措，「你不記得我了，哥哥。」

蘇長白愣愣地看著他。

修的眼中還是有些悲傷，可跟重逢的喜悅相比不重要，只要又見面了就好。

「你給我取名叫修。我會重新讓你愛上我，別怕。」

蘇長白把修從玉門長老手裡要走了修，帶他回自己的住處。修告訴他，他們本來是一對愛人，在一起了一百多年，還說他也失去了一份記憶，曾經是蘇長白縱容的他。

修：「現在換我來照顧失憶的哥哥了。」

說這話時他笑著，又去蜻蜓點水地親蘇長白的額頭。

他好像特別想跟蘇長白親密，可是又總剋制著不去碰蘇長白，連親吻都要避開嘴唇、耳朵。

蘇長白問他為什麼。

修這時已經來仙宗五年了，他們又相愛了，修褪去剛來到蘇長白身邊的性格，幼稚了不少，聽到他的問話，不高興地冷漠道：「這不是我的身體，他不能碰你。」

蘇長白就主動親修的手，然後撫摸他的頭髮，做這些動作他都自然無比，就像以前做過很多遍，多的都有了肢體記憶。

蘇長白想到什麼，笑起來，美人垂眸溫笑，勝過世間萬物。

修以為蘇長白是笑他，背過身生悶氣，他都不能碰蘇長白了，蘇長白還笑。

蘇長白見他這樣，笑意更深，繼續拍著修的發頂安撫他。

他剛才只是想到，修剛來時，還一副佔據主導的模樣，對他溫柔體貼，很是穩重。讓那時沒有記憶，對修很茫然的他很快愛上了他。誰知道才短短五年，他們兩個就互換了身份。

想來他在神域，跟修的相處也是這樣的吧。

修那樣他自己說的那樣，很懂事。

明明幼稚小氣，又偏執，很依賴他。

「修，我現在是神獸青龍，不老不死，這次再分離，我們也還有時間和機會再相見。」

修是魂魄暫居在竹華的身體裡，兩人都知道，他遲早要回神域的。

修手往後伸，握住蘇長白的腰，直接抱到了懷裡，下顎線利落，「我知道，我回去就進入淬鍊，進化為天神。」

蘇長白摸了摸修的下巴，修拽下他的手，不許他亂來，蘇長白又笑。

他們在山上的三十年，做了很多，其中就有用紙筆記錄下他們的回憶，以防萬一又失憶了，所以每天都寫，寫了一張又一張，到後來修專門蓋了小房子，就是放這些寫了他們記憶的紙的。

蘇長白也把修的名字告訴了朱雀，別的沒有多說，因為修是從神域來的，現在天下又不太平，很多神仙都瘋魔了，滿世界找出路，蘇長白擔心修被他們發現，會引來追捕，所以只告訴了名字。

這是後後手，防的是哪天紙不見了，還有朱雀可以告訴他修的名字。

只要告訴他名字，他的心會認識修的。

蘇長白肯定。

但他顯然留的路還是不夠多。神魔大戰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