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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
付羲見狀靠過去：“解析完成了？”
“嗯。”
除月點頭，開始一一介紹今天突飛猛進的收穫：
“和我之前猜測的相同，苦艾病毒用了一種非常先進的架構，能讓病毒透過腦機式網路接入倉直接作用於人體，造成類似生物病毒的作用。”
“經過具體分析，操縱感染者只是附加目的，可能防止感染者自我了斷或出意外，病毒最終目的是偷算力。”
“偷算力？”
付羲重複這幾個字，望向除月。
除月攤手輕輕聳肩：“字面意思，病毒透過腦機式網路接入倉直接偷取人類大腦的運算效能，等到病毒散播者發出指令後，病毒狀態會從靜態變為動態，然後並聯組網成一臺龐大的雲端計算機組。”
“就和區塊鏈的概念相似，每個感染者都是一個單獨的區塊。透過網路，不同區塊與區塊之間前後銜接組成鏈條，鏈條組成雲端計算機組的主體。由於區塊鏈特性，雲端計算機組被儲存在每個人的腦袋裡，只要還有一個感染者存在，雲端計算機組就是安全可還原的。同時，每個感染者都是雲端計算機組的登入介面。”
除月一邊說一邊露出難得一見的表情，感嘆稱讚：
“非常精妙而且富有想象力的設計。使用感染者作為介面需要秘鑰，秘鑰規則尚且未知。”
“雲端計算機組……”
付羲摸了摸下巴，沒想到最終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原本以為會有什麼更龐大的陰謀，比如透過網際網路控制絕大多數感染病毒的人，成為世界主宰什麼的。
“但是目前病毒還有一個致命缺陷，所有病毒版本的迭代都是在試圖彌補這個缺陷。”
除月回過神來繼續向下說，同時在電腦上調出幾個不同迭代版本病毒的對比圖。
“病毒感染後會極大增加被感染者的大腦負載壓力，從而誘發賽博精神病或者類似心臟病的臨床症狀——這個之前已經說過了。”
除月指了指標記為初代的病毒分析圖：
“從初代病毒版本分析得出，哪怕病毒處於靜態，感染者的大腦負載壓力也會持續增加，直至感染者死亡。若是每位感染者的最終結果都是死亡，那就起不到組成雲端計算機組的最終目的，恐怕這也是到現在為止病毒散播者一直沒有發出指令的原因。”
“我分析了最新迭代版本的苦艾病毒，我們還有時間，老闆。”
最後這句話讓付羲和蒂露都微微舒口氣。
沒有什麼比“還有時間”這種話更能讓人感到欣慰。
付羲慢慢消化除月的報告，結合已有線索分析全域性。
首先從特別行動小隊的調查結果來看，局勢已經糜爛到無可挽回的程度。
喻文鴻沒有說錯，遊星科技的確很可能是最早發現病毒的巨企。
不過為了公司股價或者業務展開，他們刻意隱瞞了病毒存在的事實，想非公開處理苦艾病毒。
結果卻是全公司員工都已經被感染，幾乎沒有倖存者。
即便如此苦艾病毒依然沒能引起真正的重視。
他記得此前遊星科技的崔宣說過，遊星科技董事會以‘清除冗餘資料’為理由，內部投票是否重啟玫瑰城網路根伺服器，最終決議被否定，一切繼續。
原因或許在於：苦艾病毒只感染植入腦機式網路接入倉的民眾，巨企董事們都是‘素人’，是病毒絕緣體。
苦艾病毒大規模擴散，遊星科技的網路安全防禦業務也能拓寬更大市場。
手握根伺服器就是遊星科技董事們最大的底氣。
網路來源於星際開拓聯盟部署的根伺服器，根伺服器就好比池子，資料是池子裡的水，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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