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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鹿翕才說：「她是怕言阿姨才出門尋我的吧。」

糖糖沒有作聲，瞧了會鹿翕的背影，幫忙關了小夜燈。

翌日。

今天星期一，要上學，鹿翕在鬧鐘響第一聲的時候就醒來了。

言家每層樓只有一個洗手間，如果現在她去洗手間，勢必會碰到言鶴。

鹿翕站在門邊上，就像昨天站在門外不敢敲門的言鶴。

糖糖昨夜說的話，在鹿翕腦海里過了一遍。雖然已經給言鶴安排好了理由，可想到等會就要碰面，鹿翕遲遲不敢出去。

在怕什麼？

鹿翕問自己。

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好嗎？言鶴不討厭自己，甚至還會怕她出事而出門尋她。

一切正如她期待的那樣，言鶴有在接納她，她的任務進行得很順利。

這麼想著，鹿翕開了門，以為不會那麼快碰面，沒想到抬頭就是言鶴。

言鶴揉著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頭髮也有些凌亂，很好的中和了她身上的銳氣。

「早。」言鶴率先開口。

鹿翕點點頭，「姐姐早。」

聽到鹿翕重新喚自己姐姐，言鶴覺得有細小電流躥過身體的四肢百骸，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言鶴正視前方，「速度快些，不然趕不上公交車。」

鹿翕聽言鶴這麼說，立即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知道了。」

洗手間的洗手池不大，兩個人一起用有些擠，鹿翕看言鶴用右手刷牙，連忙換成左手。

三分鐘後，言鶴吐掉嘴裡的泡沫，簌口後，疑惑問鹿翕道：「你是左撇子？」

鹿翕：「……」

明明是地方太小，她怕撞到言鶴才換得左手，怎麼就成左撇子了。

「不是，就是今天突然想用左手。」

言鶴瞭然的點點頭，每個人都有一些小習慣，她懂。

早飯是言箏買回來的豆漿包子，鹿翕發現言鶴吃包子竟然只吃皮！

鹿翕沒忍住問道：「你怎麼不吃餡？」

雖然不知道言箏是從哪買的包子，但是鹿翕真心覺得這肉餡很鮮，味道不錯。

「你喜歡吃？」言鶴瞧了眼鹿翕就剩一口的包子，又瞧了眼被她放在桌上的肉餡，「明天的包子，餡第一個給你。」

言家去學校有直達的公交車，每五分鐘一輛，但由於這條路學校很多，公交車還是擠得鹿翕呼吸困難。

言鶴不動聲色地給鹿翕圈出一塊安全空間，玩笑意味的道：「知道長的高的好處了吧。」

鹿翕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眼說風涼話的言鶴，alpha了不起啊！長得高了不起啊！

殊不知杏仁眼瞪人毫無殺傷力。

言鶴笑而不語。

嗯……今天不像小麻雀像小貓咪。

第12章

公交車行到第七個站點後緩緩停下，車內廣播自動報站：「海市女子中學，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

鹿翕跟在言鶴身後下車，兩人保持著一步左右的距離，看上去沒那麼熟，又好似關係不一般。

白芷如往常般候在公交站臺，看到跟在言鶴身後的鹿翕，雙眼瞪的老大。

「姐，她怎麼跟著你。」

鹿翕從言鶴身後探出一個腦袋，朝白芷招了招手，「hello。」

白芷難以置信到聲音結巴，「姐，你們那天離開後，就一直在一起？」

言鶴冷冷睨了一眼白芷，「把你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清清。」

鹿翕認可點頭，覺得言鶴這小跟班挺好玩的，畢竟腦袋裡裝的都是廢料的人並不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