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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翕接過牛奶，玩笑意外的問了句，「姐姐可是在這牛奶裡下了什麼藥，想對妹妹我行不軌之事？」

言鶴汗。

瞧到鹿翕在笑，言鶴嘴角跟著上揚，話裡意味不明，「那這牛奶妹妹還喝嗎？」

鹿翕鄭重其事點頭，「姐姐送來的，我怎麼捨得不喝。」

言鶴輕輕彈了下鹿翕的腦門，餘光看到屋裡的檯燈還亮著，囑咐道：「作業還沒寫完嗎？要早點睡。」

鹿翕抿了口牛奶，乖巧點頭，「知道了。」

目送言鶴離開，鹿翕關上門坐回書桌前，作業她早寫好了，她前面是在寫劇情的發展過程。

林珺芒和時清晏正式發生交集是在這次春遊，時清晏因為聚眾鬥毆被學校要求回家反省一月，被時母趕去鄉下奶奶家。

時清晏的奶奶家就是她們這次春遊的地方，林珺芒迷路碰到在樹下納涼的時清晏。

男女主發展是這個世界的根本，鹿翕不會也不能去打攪。

她重點是言鶴，今天的那三個大漢給了她線索，言鶴有不少『仇家』，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打架受傷，才沒能去春遊。

這麼想著，鹿翕愈發覺得是這個可能。

鹿翕想到了之前廢舊籃球場的黃毛，在她的認知裡，和言鶴起過衝突的只有那些彩毛。

然而文中沒有提過言鶴為什麼和那群彩毛起衝突，或者換一種說法，起衝突的可能並不是跟那群彩毛。

翌日。

兩人在洗手間碰見，打了招呼，一人站一邊刷牙洗臉。

吃早餐時，言鶴跟昨天她說的那般，把肉餡給了鹿翕。

言箏見她們這樣，眉心攏了下，又舒張開，有些好奇言鶴今天的舉動。

39路晚點了，公交站上不少初中生面露焦急，他們上課時間比高中早。

見一時半會公交車是來不了，鹿翕乾脆默背起文言文，今天語文課會抽背。

聽到言鶴遊戲失敗的音效，鹿翕抽空抬起頭看了眼，發現言鶴靠著公交站牌在玩推箱子的遊戲，旁邊有幾個個子嬌小的男生在偷看她。

言鶴已經重新開了把遊戲，雙眼微眯按著手機按鍵，顯得整個人懶洋洋的。

許是鹿翕的視線過分熾烈，言鶴愣了下，將手機遞到她面前。

「要玩嗎？」

07年智慧型手機剛剛出來，還沒普及，言鶴用的還是小靈通。

白色的機身，看得出主人家很愛護，基本上沒有多少刮痕，只是手機過小，玩個遊戲，只敢用指尖按按鍵。

好歹言鶴還有一個手機，自己什麼都沒有，這麼想著鹿翕接過手機。

推箱子鹿翕很早以前也玩過，適應了下按鍵，就熟練的操作起。

言鶴注意到鹿翕將箱子往右邊推，急忙道：「你這一步不能這麼走。」

鹿翕選擇性忽視言鶴的話，接連推了幾步將箱子推到紅色豆豆上。

鹿翕聽到周圍人喊車來了，將手機還給言鶴。

「姐姐，觀棋不語真君子，觀遊戲也是一樣的。」

學生們推搡著上車，焦急的學生把鹿翕和言鶴隔開，鹿翕扯了下被人群撞歪的書包。

車緩緩行駛起，鹿翕握緊扶手，看車窗外的景象，圍滿人的早餐店，穿著橙色馬甲的清潔工，滿是人間煙火味。

覺得腰被手碰到，鹿翕以為是車上人不小心碰到的，沒放在心上，直到感覺到那手在腰間停留了下。

鹹豬手，公車色狼。

這些詞在鹿翕腦袋裡出現。

透過車窗上的反光，鹿翕發現身後站著個高她一頭的男人。

第19章

說不害怕是假的，鹿翕快速在車廂裡尋找言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