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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翕無奈，覺得陳雨越說越離譜，拍了拍她的後背，軟聲安撫，「好好好。」

言鶴看著鹿翕的側臉，放下些心，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然而當這種情緒消散，緊接而來的是一種糾結。

聽到陳雨這番話，鹿翕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也不來問問她嗎？

籃球隊的眾人都不是愛嚼舌根之人，陳雨醉過去後，重新低下頭吃東西，只是都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

陳雨後來是由籃球隊其他隊員送回家的，平攤費用的時候，儘管隊員都說鹿翕那份不要算上去，言鶴還是付了兩個人的錢。

回去的路上，鹿翕垂著頭，無聲走著路。

「那個……」言鶴停下腳步，「陳雨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心上，她就是喝醉了，胡言亂語。」

鹿翕腳步一頓，跟著抬起頭，看著言鶴緊抿的唇，乖乖點了下頭，「我知道的。」

「嗯。」言鶴看著鹿翕這副乖乖女模樣，兜中的手握成拳，打心底的不爽。

「你先回家吧。我找白芷有些事。」

鹿翕抬頭看了眼天色，「是急事嗎？非要現在去？」

言鶴垂下頭，踢地上的小石子，「不是很急。」

鹿翕思忖了下，還是開口問道：「明天去可以嗎？現在有些晚，我一個人回家挺怕的。」

言鶴這才覺得不妥，點點頭：「好。」

言鶴還記得她前面答應過鹿翕買西瓜，卻沒在原先的地方看到西瓜攤，想來是賣西瓜的阿爺收攤了，有些惋惜。

鹿翕同樣也有些惋惜，笑笑道：「看來是老天爺不想我們今天買西瓜，明天再買也是一樣的。」

言鶴跟著笑笑，「嗯。」

回到家，鹿翕還惦記著言鶴幫忙付的錢，從錢夾中翻出鈔票遞給言鶴，「今天晚上的飯錢。」

言鶴沒收這錢，鴉羽似的長睫遮住眼裡的晦暗，「這錢還是留著你自己花吧。就像陳雨說的，姐姐請妹妹吃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鹿翕聽著言鶴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癟癟嘴，「那我回房間了。」

言鶴：「嗯。」

看著鹿翕轉身，毫不留戀的背影，言鶴抱頭，煩躁地抓了抓。

不得不說陳雨今晚的那番話影響到她了，而鹿翕對陳雨說的話，毫不在意的態度，更讓她煩躁。

要是對她沒好感，為什麼那次讓她幫忙標記，難道就因為她能嗅出她身上資訊素的味道？

言鶴捶了下沙發，上樓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鹿翕能感覺到她和言鶴之間的氣氛不對勁，想改變這種氛圍，又不知從哪著手。

像是回到了言鶴給她臨時標記後的那幾天，明明還在一起吃飯，上下學，卻不那麼熱絡。

「你和言鶴吵架了嗎？」許月亮悄悄地問道。

鹿翕停下筆，看著桌上的物理試卷，搖搖頭，「沒有。怎麼這麼說。」

許月亮若有所思點點頭，「就是感覺你們兩個有些不太對勁。」

鹿翕抬了抬嘴角，勉強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可能是你感覺錯了。」

許月亮不再說這個，聊起其他事情，「你知道嗎？高一來了一個轉校生。」

鹿翕從不關心學校裡的這些事情，聽許月亮這麼問，便答道：「我不知道。」

許月亮有些錯愕，像是在錯愕鹿翕錯過了什麼大事，「聽說是個超級漂亮的oga。」

鹿翕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低頭做起試卷。

許月亮還想說什麼，見鹿翕低頭做題，對此事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樣子，也就消了音。

她原以為鹿翕和言鶴鬧彆扭是因為那個轉學來的oga，沒想到鹿翕根本不知道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