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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玩得特別開心，也格外刺激。

從過山車下來的時候，蘇曉整個腿都在打顫。

「我走不動了歇一會吧」

程翎失笑上前，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來，我揹你。」

蘇曉抿著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上了他的背。

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餓了吧，我們吃一點東西再回去。」

蘇曉點了點頭。

遊樂場裡面有小賣部和夜宵攤。

程翎把她放了下來，兩個人點了串串燒，沒有飲料，就點了低度數的rio雞尾酒。

「你行不行？」

「沒事，我以前喝過啤酒，不怕這個！」蘇曉很豪放道。

程翎就隨她了，司機還在等他，他也不用開車，所以也喝了一點。

蘇曉吃得很歡，望著他嘿嘿直笑，

「讓你這樣的貴公子陪我吃地攤，委屈了你啦。」

程翎揉了揉她的眉心，「你開心就好。」

他在飛機上吃了飯，所以沒吃太多，基本就是蘇曉一個人在吃。

吃完，蘇曉小腿痠脹得不行，滿臉可憐望著程翎。

程翎背著她一步一步出遊樂場，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夜風夾雜著水汽撲打而來，格外涼爽。

程翎身上的汗已經乾透，蘇曉貼著他的後頸，酒意有些上頭，腦子裡開始渾渾噩噩。

「曉曉？」程翎偏頭喊她。

蘇曉笑了笑，摟著他的脖子，呆笑，

「程翎哥哥，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好。」

蘇曉靠在他後背，眼神有些迷離，聲音很輕很柔，

「其實，我在很小的時候就來過魔都，初中的時候，來參加新概念作文比賽，我知道我媽媽在這裡，我參加完考試，就偷偷地溜了出來，順著地鐵來找媽媽」

程翎聽到這裡，眉心凝了凝，染了幾分心疼，偏頭去看她，

蘇曉仰著大眼眸，望向夜空的星星，

「我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怎麼坐地鐵，我逃了票偷偷溜了進去，那個警察叔叔就追著我跑，我運氣好，剛好來了一趟地鐵，我就跑進去，嘿嘿」

說到這裡，她歪著頭痴痴望著程翎的側臉，嘀咕道，「你知道嗎，我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媽媽，我迷路了，一個人蹲在地鐵站裡哭，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多，我怕自己找不到老師，回不去縣城，我哭得很厲害。」

程翎止住腳步，側頭望著她，蘇曉的眼眸濕漉漉的，蒙了一層水霧，彷彿下一瞬就要哭出來，

那個時候，她該多無助，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丟失了，甚至出事。

程翎的心幾乎是揪起，甚至在想，如果當時他在就好。

蘇曉帶著醉意的聲音傳來，「後來是一個小哥哥救了我」

聽到這裡，程翎臉色微微有了變化，總覺得腦海里有些似曾相識的片段。

「曉曉，你是哪一年來的魔都？」

「我初一那一年！」蘇曉打了個酒嗝，又閉上眼貼在他脖頸，迷糊道，「那個小哥哥看我可憐，無家可歸，把我帶出了地鐵站，見我哭個不停，就騎著腳踏車帶著我來到了遊樂場，把所有遊樂設施玩了個遍，最後凌晨的時候，把我送到了火車站，幫著我找到了老師。」

程翎聽到這裡，心裡彷彿有什麼化開，整個人僵住了，神情變得詭異莫測，只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夜空一動不動。

「他還告訴我，不要把期待寄託在別人身上，人要為自己而活，回去之後，我就奮發圖強，發誓要考來魔都。」

蘇曉說到這裡伏在他背上嚶嚶哭了起來，「程翎哥哥，雖然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