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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蓮花和公主一樣粉面韶顏呢。」春杏只發自內心地稱讚道。
許蓮臉上一紅,只笑罵道:「又在胡說八道了,人如何能與這清濯靈透的蓮華相比?」
春杏倒是不服,只爭辯道:「如何就不能比了,公主是人比花嬌呢。」
許蓮聽了這話後,只捂嘴一笑道:「今日你的嘴,怎得如吃了蜜一般的甜?」便要回頭去擰一把春杏的腮時,卻瞧見春杏驚恐萬分的神色,以及她那蓄滿了恐懼的眸子。
「公主,那裡…那裡…好像有個人。」春杏嚇得話音亂顫,只指著荷池中央,春杏在丫鬟中也算個是膽子大的,許蓮何曾見過她這幅臉色慘白的可怖樣子?
許蓮便順著春杏的手指方向瞧去,卻見一個女子正隱隱綽綽地浮在荷花池的深處,瞧著那女子身上繁雜的錦緞,必是今日賞菊宴上的貴女。
許蓮便往前走了幾步,只是那女子面色虛白浮腫,有些不好辨認她的身份,只是瞧著那身繡著金線的杭綢,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便爬上了許蓮的心頭。
這個女子怎得有些像廣容縣主劉樺依?
許蓮當下便頓覺不妙,只對著春杏喊道:「快去前頭喊人,只說這裡有個女子似是落水了。」
春杏當下也是慌不擇路了,那蓮池裡的女子瞧著便是死的透透的了,只是安平侯府一夕之間死了個妾室還不夠,連赴宴的貴女也死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無暇思考,只迅速地向後花園裡走去,獨留下許蓮一人站在蓮池旁踮足眺望。
許蓮正在竭力辨認那蓮池中女子的面容,只是到底是隔得遠了一些,無法確認那女子是不是劉樺依,她一時情急之下便沒有注意身後方的動靜,只見一陣微弱的腳步聲響起後,她頓覺不妙,卻要回頭之際,卻被一陣大力推搡至了蓮池中。
那渾濁的水便從四面八方向她湧來,許蓮不諳水性,當下便只能在水中徒勞掙扎。
那些水便侵入她的五臟六腑中,一種瀕死的絕望感滲入了她的心扉。
她就要…死了嗎?
堂堂前朝嫡出公主沈菀宜竟死在了這一方荷池中,實在是太過荒誕可笑。
只是她卻有些不甘心。
究竟是誰要害她?竟一連設瞭如此多局來陷害自己,如今更是親手將自己推進蓮池裡,只是那力道不大,瞧著不像是個男子,難道竟是個女子推自己入水的嗎?
正當許蓮萬念俱灰之際,卻瞧見水霧中有個男子正在靠近自己,在她意識渙散之際,那男子便以唇渡氣,讓她胸腔內的氣息一點點復甦回至,許蓮半睜著眼,卻瞧見一雙清明又熟悉的眸子。
蘇清端,又是蘇清端……
片刻後,蘇清端便把許蓮抱了起來,只用盡全力游到岸邊,便精疲力竭地對著岸邊的春杏說道:「快去拿兩身乾的衣服過來,別讓長公主落下病根。」
安平侯夫人王氏與幾個僕婦俱聞訊趕來,那王氏見長公主許蓮正昏迷不醒地躺在一個陌生公子的懷裡,當下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便都豎了起來。
若是這位祖宗在自己府上出了什麼事,崇明帝許湛還不活剝了她的皮。
她便連忙上去招呼著僕婦將那長公主許蓮抱了起來,隻眼疾手快地對蘇清端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只是此事事關長公主的閨譽,還請公子慎言。」
那蘇清端全身濕透,且細密的長髮正緊貼在他清雋又消瘦的臉龐上,因在水中耗費的力氣過大,此時的蘇清端便顯得憔悴不已,雖無人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他卻仍是謙遜有禮地說道:「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侯夫人無須客氣。」
他這話說的剋制有禮,也不居功自傲,倒顯得王氏有幾分刻薄寡義,王氏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只轉身命令那僕婦道:「快將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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