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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醫生：“還等？！”
趙闊：“我不怕手術成功的機會只有三成，我怕要做的事沒有做完。”
周醫生沉默了，良久，才沉重說：“那個機率也是最壞的情況，不一定，也許……”
趙闊笑了，“您也說也許，那就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我聽您的話，先保守治療防止繼續惡化。”
周醫生：“你還是，不願意告訴家人嗎？”
趙闊皺眉，“知道了也是多幾個人擔驚受怕，不必了。”
周醫生哀聲嘆氣，“榆城市中心醫院的院長和我是老戰友，你去找他，他會幫你。”
提示有新電話進來，趙闊速度結束通話，“謝謝，我有電話進來，先掛了。”切換，接通，“喂。”
“闊哥，查到那個左池的家屬了。”鄭方行的電話。
趙闊眉心深皺，他怎麼會有家屬？
“我馬上到。”腳下油門踩到底。
顧成悅一口一口吃著粥，如同嚼蠟，好想吃辣的，吞嚥的時候嗓子還有點疼。手邊，手機螢幕亮了，赫然出現左池發來的微信。她擱下碗，第一時間點開：“顧小姐，你現在有空嗎？上次說的，需要你給我錄個澄清影片，可以嗎？。”
“可以可以。”顧成悅秒回，
左池：“我在健身會所旁邊的咖啡廳等你。”
顧成悅：“馬上，很快。”她雖然十分不想出門，左池的事她一定得去，彌補什麼的太矯情，當是還他一個人情。若是沒有他在關鍵時刻拿出影片，高佳薇也沒那麼順利解決。
她把自己從脖子到腳包得嚴嚴實實，索性有夜色掩護著，不會太奇怪。
咖啡廳即使是客流滿座的時候，環境也優雅安靜，讓人舒服，覺得安全，確實是約見的好地方。和左池相處的短短几天裡，不難發現他是一個細心體貼的人。可這個細心體貼也可以被理解為，心思縝密。
顧成悅一進門，角落卡座的左池起身招手，顧成悅笑著對服務員說，“有位子了。”徑直過去。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顧成悅在他對面坐下。
左池看上去有些憔悴，勉強扯出微笑，“沒事，我也沒來多久。”
服務員上來詢問顧成悅需要什麼，顧成悅還沒張嘴，左池已經替她點了，“給她一杯溫水。除了我剛才點的主食，再加一份水果沙拉。”
服務員點頭，離開。
左池看著顧成悅道歉道：“不好意，我，有點職業病了。我聽你嗓子有點啞，想是練歌過度，不能喝帶有刺激性的東西，飲食更要清淡。”
顧成悅臉頰微紅，嗓子啞這個事兒……不可說。
“沒事沒事，謝謝你還在為我著想。”顧成悅感激，“還有之前在電視臺的事，謝謝。”
“那純粹是個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左池一派坦誠。
“你開影片，我現在就給你錄。”
左池笑，“也不急這一會兒，先吃飯。”
“也行，這頓我請。”
服務員很快上齊菜，全都是清淡飲食，甜品都是杏仁凍，潤肺消燥。
顧成悅很不好意思，“你真的不用這樣遷就我，你現在也不是我的教練，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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