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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只答應你寫和離書，但到底寫什麼樣的，自然是我說了算。」回望著她的視線，甘霈眼底有潛藏的笑意。

寧若菡被氣得牙癢，「你怎麼不乾脆再寫上，不准我離開洛陽離開侯府呢。」

心虛地摸摸鼻子，甘霈移開目光，「也不是沒想過，但若是寫的這麼直白□□，恐怕夫人會想打我。」

「你以為我現在不想揍你嗎？」用力掰了掰手指，寧若寒眯眼，「你怎能不講道理呢？」

又轉頭看著她，甘霈挑眉，「我自小也是看過不少勾心鬥角的，夫人怎會以為，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呢？」

「……」寧若菡直接被氣笑，話都說不出來，只好拿手指著他。

負手站起來，甘霈眸光柔和，「這樣，若是夫人對這和離書不滿，我們日後自然可以隨時商量。今日我命人備好了一桌酒菜，我們先吃飯去？」

「誰要跟你吃飯啊？」咬牙切齒地說完，寧若菡將剛才那張紙收好，「行啊，這樣的和離書，也可以，我接受了。」

這次換成了甘霈被噎住，他怔愣地看著寧若菡，心中嘀咕，小福今日偷偷來說的話，莫不是騙他的？

一直盯著甘霈，寧若菡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自得地晃著那一張紙。「看清楚了，我接下了，簽好我的名字，我們就算是正式和離了。」

「若菡！」急切往前一步，甘霈拽住她的手腕。

「怎麼？」歪頭看著他，寧若菡憋笑，「侯爺就不講道理到了，恃著助我為官的恩情要強留下我的程度？」

甘霈僵立著鬆開手，「你的官職，自是陛下因愛才所賜，又怎會是我助你。」

嘖，說得好聽，什麼改習慣，這嘴硬又愛自己撐的毛病是沒救了。心中輕哧一聲，寧若菡故作漠不關心，「哦？那無論如何，侯爺也是向陛下提出這件事的人，我也該謝你。」

「向陛下舉薦你，也是一眾編寫史書的文官共同所做，並不能只是我一人之功。」剛一說完，甘霈又急著補充，「就是那次你賽馬贏了王滕，我借著賭約請他們的，並非是我故意瞞你，只是一開始也拿不定主意，不想提前告訴你讓你空歡喜。」

嗯，不再欺瞞她的事倒是記住了。寧若菡歪著頭斜睨他，「你就這麼不願意，讓我承你恩情？」

甘霈低頭苦笑，「這是自然，我總不希望是因為恩情把你強留在身邊。」

「那恭喜侯爺，你也並不是這麼不講道理。」感覺自己再留下去，就要忍不住露餡了，寧若菡直往門外走。

「若菡，你做什麼去！」

回頭對他一笑，寧若菡揚一楊手中的和離書，「咱們都和離了，自然沒有再住一起的道理啊，我收拾東西，投奔顧君承去。」

說完後直接閃身出來，寧若菡走出好遠，才又笑著開啟和離書。「嘁，若是你寫的是認真的和離書，我當場就揍你一頓！」

官袍到底比女子的長裙方便些，寧若菡幾步到了房中，又叫來小福。「快來，幫我換衣服再梳妝。」

「夫人？」

「噓，你先照做，我日後告訴你。」將那隻鳶尾步搖拿出來，寧若菡匆忙開啟衣櫃，翻出幾件最喜歡的衣物，「等會我走後，你就假裝很慌亂地跑去找侯爺，就說我收拾東西走了。」

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小福卻在見到她嘴角的笑容時定下心來，「我來幫小姐挑衣服吧。」

直到寧若菡離去許久，甘霈像是才反應過來，匆忙奔出書房，卻又在幾步後停下。站在路口，他猶豫著不敢往前。

「不好啦！侯爺不好了！」遠遠看見了他，小福就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夫人剛才去房中收拾好東西，徑直離去了，連我都不帶！」

拳頭頓時捏緊，甘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