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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紀念亡妻,自筆記中專門整理出來的,俱都是他與妻子的日常小事。他與髮妻乃是青梅竹馬,伉儷情深。妻子亡故後,他未再續娶,一個人過了幾年,也病逝了。”
溫蕙還沒看到後頭呢,才知道後面竟是這樣。雖是幾百年前就已經作古的古人,可還是為之感到難過。
陸睿好笑:“他們夫妻合葬,死了幾百年了。便投胎,也投了不止一回了。”
溫蕙忽發奇想,問:“陸嘉言,若我死了,你會不會再娶?”
陸睿敲她的腦袋,沒好氣地道:“才新婚,便說什麼死不死?好吉利麼?”
溫蕙一想也是,忙呸呸呸三聲去了晦氣。她原不是這種會傷春悲秋的女子,問一句,便也過去了,並不痴纏。
只陸睿回到棲梧山房,就寢前原想隨便找本閒書翻一翻,不知道怎地,忽然心中一動。也不喚人,自己研了墨,仿著前人,也錄下了今日之事——
【溫氏入門不足十日,已與母親相得。】
【讀《平生小記》,竟發痴語,欲知若其先去,餘將續絃乎?】
【實可笑,也可愛。蓋女子多愛傷春悲秋之通性也。】
【只為臆想之事徒悲切,實不若惜取眼前,一晌盡歡;又或何不暢想將來,白首不相離,生同衾死同穴。】
【待日後,此些話,枕邊教。】
第64章
陸家和別的幾家都是各顯神通,悄悄從別處調糧囤糧。只百姓最驚怕的,便是打仗。縱然從檄文一到江州,府衙便貼出公告不許亂議,商家不得趁機抬價。可才不到幾日功夫,糧價便漲起來了。
這些訊息,陸夫人都告知了溫蕙。因當家夫人,管著一府的內務,不能像閨閣女孩那樣什麼都不知道。
溫蕙忍不住問:“母親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呢?”
“聽管事們報的。”陸夫人說,“採買和門子上訊息最靈通。這些天咱家也放些人出去,專門去市集上等訊息。咱們雖關在內宅裡,庭深幾許,但不能真的做個聾子瞎子。自然,世上也有許多女子彷彿聾子瞎子一般,只咱們不能那樣。”
溫蕙覺得陸夫人說的很有道理,並抓住了一個重點:“等訊息?”
“才只一個襄王呢,現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北上了?他有多少人?一篇檄文之外,大家還什麼都不知道。”陸夫人道,“更重要的是,其他的親王們呢?這麼多的皇子親王,不能只一個襄王出頭。旁人就算不出頭,也得有態度。”
溫蕙對陸夫人愈發敬畏,覺得她是一個懂得很多的人,並不只是她以為的鍋邊灶臺。
陸夫人望著她天真的目光,哂然道:“我這算什麼呢,所知畢竟有限。我們女子,便讀再多書,不被允許走出去,不能親眼看,親耳聽,零零星星聽男人說一說,聽聽瑣碎的訊息,也就這樣了。你公公倒還願意與我說一說,畢竟一大家子人須有人在家坐鎮主持。然也有許多人家,丈夫並不與妻子說這些事,便是我剛說的,成了瞎子聾子。若問男子為何不與妻子說一說,他們又道,婦人家知道什麼。”
溫蕙聽明白了:“那不正是他們把人關起來,又什麼都不說,婦人才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只這話不能當著男人面說,斷無一個肯承認的。”陸夫人道,“所以,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儘量不做一個叫丈夫連話都懶得與你說,亦不願意將外面的事告訴你的無知婦人。”
溫蕙覺得婆婆這話說得,平靜中藏著驚心動魄,只她太年輕,似乎碰觸了一下,卻什麼都還抓不到。
她怔了片刻,試探著問:“只是母親,我們就不能,自己走出家門嗎?”
到了江州,便發現陸家許多規矩,戴帷帽,坐馬車,不得婆母允許出不得門。可剛才聽著婆母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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