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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怎麼著?”
“我沒想怎麼著,我就想跟他說幾句話。”
“說了嗎?”
“說了。”
溫柏也不去追問溫蕙到底跟霍決說了啥。就溫蕙那個簡單的小腦袋瓜,還能有啥。左右要麼是因憐生歉,要麼是鼓勵安慰。
“人也見著了,話也說了,踏實了吧?能跟我回家了吧?”
“踏實了。”溫蕙說,“我跟他把話說清楚了,心裡徹底踏實了。”
不僅如此,她還為他大病一場。溫蕙總覺得,這是上天因為她的悔婚,對她略施小懲。
就像小時候淘氣,罰她打手板,罰她跪祠堂。只要罰過了,那做過的事,便算是一筆勾銷了。
她和霍決把話說清楚了,他都答應了,老天也罰過她一回了。溫蕙身子雖還乏力,這心裡比來時卻大不一樣,敞亮通暢。
——因為扯平了,勾銷了。
從此溫家蕙娘,和霍決霍連毅,兩不相欠,再沒有干係了。
溫家長子溫柏仰天長舒了一口氣。
“行吧,你踏實了就行了,跟我回家。”他說,“等過了禮,以後,你就是陸家的人了。”
“你是進士家的兒媳婦。將來,說不定也能做進士夫人,夫貴妻榮,得個誥命。”
“這天上掉下來的好親事,咱家從前,想都不敢想。”
第7章
因為要趕著回青州,溫柏去問過了老郎中,老郎中說了沒大礙,養些日子就好了。
溫蕙也說自己能趕路。但她時不時要咳一通,鬧得飯也吃不下,整個人都虛了,溫柏看她一副手軟腳軟的模樣,還是決定給她僱個車。
結清了房錢藥錢,辭別了好心的掌櫃夫妻,溫蕙老老實實地坐上了車跟她哥回家。
越往北走風越大,天越冷。說起來坐車應該比騎馬舒服,至少不吹風。但坐車有一個不好,便是顛。這世上有些人,騎馬、走路都無事,偏坐車就頭暈噁心甚至想吐。
溫蕙以為自己不是這種人,那只是因為她從前常騎馬,少坐車,沒有坐過這麼久時間的車。這一路可是把她顛得夠嗆,雖不至於像有的人會嚴重到噁心嘔吐,卻也胸悶頭暈,呼吸都不暢了。
飯更是吃不下。
因為有孃親大人下的死命令,兄妹倆不想在外面自生自滅,只能拼了命地往家趕,終於比約定的日子早了一天趕回了青州家裡。
溫蕙本就因為一場大病瘦了許多,這一路坐著車趕路回去,等到了青州的時候,下巴尖得能扎人,眼窩深了,一雙眼睛顯得特別大。
但倒有一件好事,便是去長沙府這一路曬黑的面板,又給捂白了。
聽聞“月牙兒平安回來了”二話不說抄起家法衝出來準備“狠狠揍這無法無天的死妮子一頓”的月牙兒她娘,見了這個下巴尖尖、眼睛大大,又蒼白無血色的姑娘,“哎呀”一聲,直接把家法撂在了地上,衝上去抱住溫蕙心痛道:“怎麼瘦成了這鬼樣子!”
又罵長子:“叫你去接你妹妹,你不知道照看好她?”
溫柏委屈:“她暈馬車,吃不下飯,我也沒辦法啊。”還要拼了命地趕路呢,那不是孃親您下的死命令嘛。
“沒用的東西!”溫夫人氣得拍了他兩下。
溫蕙忙攔:“不怪大哥,都怪我,馬車一顛,我就胸悶……”
“你還知道怪你!”她這一打岔,溫夫人剛剛被心疼壓下去的怒火又騰起來了,上手就往溫蕙胳膊上去擰,“死妮子!你膽子撐破天啊!你……”
手下一捏,感覺那胳膊細細的,生生瘦了一圈,都沒有肉了。當孃的手下便一頓,雖然還是擰了,但溫蕙自己心裡最清楚——她娘手下留情了,都不疼!
只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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