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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那婢女的袖角。
這王府中人個個生得七竅玲瓏心。婢女那言下之意顯然是對內侍們十分不敬,這過路的雖然只是灑掃的低階雜役,誰知道會不會記住今天一個婢女對他的冒犯,他日卻又飛黃騰達,又或者心眼更小些,將這冒犯的話轉達給了別的地位更高的內侍呢。
那婢女也自知失言,忙挽了同伴的手臂,匆匆走開了。
四公子書房外立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他張望著,待看到霍決的身影,便綻開一臉笑迎了過來:“永平哥哥,公子在等你呢。”
這男孩子叫小滿,生得不錯,但比起之前的小安,還是遜色了些。霍決也知道,是小安得了四公子的許,開始跟著他跑外面之後,才輪到小滿在書房伺候。
霍決對這半大男孩子十分客氣:“小滿哥辛苦了。”
小滿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殷勤地給他打簾子:“永平哥哥太客氣了,叫我小滿便是。”
霍決對他點點頭,邁過門檻。心裡卻覺得,小滿進書房也兩年多了,竟沒什麼進步。論起討好人,實是不及小安。無怪之前小安如此受寵。
霍決進了書房,繞過黑漆落地鑲白玉浮雕的屏風,喊了聲:“公子!”便快步走過到書案前,躬身叉手。
四公子二十來歲年紀,尚不到而立之年,相貌生得十分端正,比襄王府裡別的公子更肖似祖父景順帝,有著典型的皇家人的眉眼模樣。
四公子見霍決進來,擱了筆,問:“如何?”
霍決道:“幸不辱命。”
他自懷中掏出一份摺頁,遞了過去。
“件件屬實,沒有虛造的。”他說,“皆有人證、物證。”
四公子仔細地看著,說:“萬不可虛造,一件也不行。一個紕漏,叫我大哥察覺了去,就可能前功盡棄。”
霍決躬身:“屬下以性命擔保,絕無。”
“好!你辦事,我放心。”四公子已經一目十行地看完,他的心情大好,把那摺子扔在桌上,站起來來回走動,”我這是運氣嗎?剛想尋他錯處,這錯處便自己到處招搖。”
霍決卻說:“這不是運氣。”
四公子挑眉看他。
霍決說:“這是氣運。”
四公子哈哈大笑。
“永平啊永平!”四公子走過來,拍了拍霍決的肩膀,“你說說你,你這樣的人,怎麼不早點到我身邊來。”
那就是得霍決家早點壞事,家人早點砍頭,霍決早點淨身。
大概是個會說人話的,都不會這麼說話。
但四公子會。因為四公子高高在上地俯視,並不會把這些淨身之人再當作“人”來看。並且他對此理所當然,因為他身體裡流淌著的是皇家血脈,天生貴人。
霍決的眸子裡平靜無波,已經習慣了主人和奴僕的雲泥之別。
他感到四公子放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有些熱度,甚至還輕輕地摩挲了摩挲。
霍決抬眼:“從前小人身量未成,武藝不精之時,便是來到公子身邊,也不過是一跑腿小廝,公子哪還會缺這樣的人,怕是根本看不到小人。幸而小人來到公子身邊時,已算是身強體壯,功夫不敢說精,卻也可以為公子赴湯蹈火,做一馬前卒,不辜負公子賞識之恩。”
四公子的手終於從霍決的肩膀上放下來。霍決雖俊美,但他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便已經是個身體長成的青年,肌肉結實,還有喉結,聲音也不柔媚,於四公子來說,便不大有趣。
他又是個十分強幹之人,四公子自用了他,感覺分外順手。比起來,那點床笫間的小樂趣,便不算什麼,沒必要為這個,強求了他,反使他失了忠心。
對四公子來說,忠心,要比歡愛重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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