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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溫家出發到濟南府登船,安排的都是車行的車,到這裡換了陸家的車。溫家自己也有車,跟陸家這個比起來,就顯得寒酸了。
陸家的車不僅寬敞,還精緻。從車外飾物,到車內擺設,都透著一股子雅緻的感覺。
很快嫁妝箱籠都裝上了車,陸正、陸睿倒是都騎了馬來。溫柏和溫松的馬是坐船來的,一路跟人一樣,也是萎靡不振。這一下船,馬和騎馬的人都精神了。要不是兩兄弟按著,這兩匹馬恨不得揚蹄子先在碼頭上跑一圈。
男人們都上馬,走在前面。溫蕙的車子緊跟。後面是劉富家的和落落與溫家僕婦的車子和嫁妝車。
溫家兄妹被迎進了客棧裡。
婚期是早定好的吉日,在十日後。本就是算好了時日上路,路上順風順水也沒耽擱時日,到這裡正好。兄妹倆在客棧裡住上十天,再從客棧裡發嫁。
陸家包了一間整齊的院子。溫蕙作為新嫁娘什麼都不用操心,被陸家僕婦簇擁著送進了上房。
房中床帳被褥都精緻乾淨。跟著來接人的僕婦中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媽媽,笑起來很喜慶:“姑娘放心用,都是咱們自家的東西,都是新為姑娘做的。”
這老媽媽穿著青花緞的比甲,頭上插著嵌著紅珊瑚的簪子,手腕上玉鐲又潤又亮,一看就是個體面的媽媽。
溫蕙便問:“多謝媽媽,不知媽媽貴姓?”
“回稟姑娘,老奴夫家姓喬。”喬媽媽笑眯眯說,“上回夫人和公子去青州,嫌我年紀大,留我看家。沒能見著姑娘,老奴一直遺憾呢。今日一見,果真像大家說的一樣,是個天仙似的的人呢。咱們睿官兒真是有福氣。”
北方人喜歡稱哥兒,柏哥兒,松哥兒。南方喜歡稱官兒,睿官兒。
只這說話的口氣,再次證明是有體面的媽媽。
旁邊有機靈的媳婦子,笑嘻嘻地說:“喬媽媽是咱們夫人的教養嬤嬤。”
劉富家的被陸家這些婆子、媳婦擠在外圍,便隔著人給溫蕙打眼色。溫蕙省得,便站了起來:“原來是喬媽媽。”說著便要福身。
“使不得,使不得。”喬媽媽結結實實地托住了溫蕙,不讓她給她行禮,硬按著她的手臂按她坐下,“折煞老奴了。老奴可受不得。”
“家裡母親一直教我,對長輩身邊的人也要敬重。”溫蕙道,“我從北邊來,對南邊很多事不大懂,以後若有疏漏的地方,還請媽媽教我。”
喬媽媽說:“親家太太真是好家教。只姑娘也不用緊張。我知姑娘初來乍到,遠離家鄉,必是難受的。咱們夫人和親家太太一樣,也是賢惠明理的人,十分可親。至於我們這等做下人的,原就是要為主人分憂解難的。姑娘以後在家裡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儘管問便是。”
她頭髮花白,眉目十分可親,又帶著笑說話,溫蕙對她印象很好,便忍不住對她露出笑容:“那,先謝過媽媽了。”
少女這一笑,眼睛彎如新月,甜美嬌俏。那目光也十分坦誠清澈。喬媽媽心裡暗暗點頭。
等到回府路上,同車的媳婦子討好地往前湊:“媽媽恁地客氣,便受她一禮又如何。你看她,下船連個帷帽都不曉得戴,到底小門小戶的……”
喬媽媽本來閉目養神,聞言忽地睜開眼看過去,冷聲道:“那好,你去跟公子說,他娶了個小門小戶的妻子。”
那媳婦子嚇了一跳:“那、那怎麼成!”
喬媽媽冷臉斥道:“既知不成,在這裡胡說什麼。溫家姑娘十日後便是我們府上的少夫人,是睿官兒的媳婦了。我們什麼身份,敢受少夫人的禮?去下少夫人的臉?少夫人的臉面就是睿官兒的臉面,睿官兒的臉面就是夫人的臉面!不然你以為夫人憑什麼給她添這麼多嫁妝做臉!不都是為了睿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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