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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夫人點點頭,又告訴她:“你今日跟著我,看我做什麼,你便跟著做什麼。”
溫蕙道:“是。”
很快到了東路老夫人的院子,昨天那個叫溫蕙先回去的婆子出來抱怨:“折騰這麼大歲數的人……喊頭疼呢……”
溫蕙耳朵豎起來。
這話怎麼說的?好像是指責陸夫人存心折騰老夫人似的?這不是國喪嗎?
她這婆婆卻波瀾不驚,眉眼不動地請罪:“是媳婦不孝,累著母親了。”
那婆子便滿意了,說:“夫人稍等等,就快好了。”說完進去了。
那態度,彷彿她便是那“母親”似的。她明明只是個下人。
她又望了自己的婆婆一眼,她婆婆站在那裡,依然沉靜如舊,顯是早就習慣了。
那沒辦法啊,溫蕙想明白了,因為那婆子就是在代老夫人訓話。
而媳婦,是不能夠跟婆婆頂嘴的。這就是為什麼出閣前,溫夫人和楊氏反覆叮囑她“要聽夫家的話”的原因。
因為,口多言,離親也。
“口舌”,也是七出之一。
第43章
陸老夫人雖然諸多抱怨,也不敢真誤了時辰,到底還是收拾停當,被簇擁著出來了。
陸夫人和溫蕙都上前給她見禮,昨日上午還滿臉慈愛笑容的老太太,見著溫蕙就皺眉。
溫蕙當然感覺得出來。但陸夫人都提前打招呼了,有委屈讓她忍著,她只垂著眼,不吭聲,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婆婆。
這等祭奠之事都有禮法規矩,陸家書香之家,禮法上自不會有紕漏。
溫蕙就沒看見她公公,也沒看見她夫君陸睿。男子們在府外設路祭,女子才在家裡祭。
因為趕上她的婚禮,女眷還挺不少,都是陸氏族裡的伯母、嬸子、嫂子。也有兩個陸夫人孃家的舅母。
老夫人年紀大了,勞累不得,還是陸夫人主祭,大家都跟著她。
到了靈棚先按賓主、輩分分了位置。溫蕙也省心,只緊緊跟著陸夫人就行。才站好位置,楊媽媽過來給她手裡塞了個東西,涼颼颼的。
溫蕙悄悄一看,竟是塊切開的生薑塊?
陸夫人袖子掩住半張臉,不叫人看到她口唇動,悄聲告訴她:“待會哭的時候用。”
溫蕙也悄聲:“還要哭嗎?”
陸夫人無語:“……祭奠呢,當然得哭。”
溫蕙:“噢!”
溫蕙人生還短,記憶中唯一的一次喪儀是她親祖母的葬禮。
那葬禮哭聲震天呢。
溫蕙記憶中,對她親祖母的印象實在不怎麼樣。她小時候有些記憶模糊了,但有一幕畫面始終在她腦海裡——那時她爹應該還沒當上百戶,因那模糊畫面中的房舍還不是後來百戶所裡的大宅。她親祖母堵著門跳腳大罵:“一個賠錢貨!養這麼嬌!”
祖母的面容有些猙獰。但溫蕙並不害怕,因為溫夫人將她扯在身後,嚴嚴實實地擋住了。
溫夫人生的孩子太多,那時候腰身已經粗起來了,再瘦不回去。溫蕙在她身後,感覺很安全。
只母親也並沒有回嘴。她握著拳,卻也不回嘴,只緊緊護住她。
溫蕙甚至不記得那到底是什麼事了,前因後果都不知。只有這模糊的畫面刻在腦海深處。
溫蕙忽然意識到,那時候母親的沉默就和今天的婆婆一樣。
她們面對著自己的婆婆,都不發一言。但她們的脊背都是挺直的。
她們原是兩個南轅北轍,永遠吃不到一個鍋裡去的完全不同的女人,背影卻莫名地重疊了起來。
而溫蕙現在想起了祖母的葬禮,那葬禮哭聲震天。溫蕙那時候覺得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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