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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是霍決的契弟,哪有小叔子背嫂嫂上轎的。
不過再想到他其實是個淨過身的閹人,宋夫人就木著臉扶著新娘子上了他的背。
全福人不用再往前跟了,這時候就該孃家有眼力的人請全福人去喝茶並奉上禮金了。
這新娘沒有孃家人,孤零零的。
倒是有霍府的管事上來招呼,道:“夫人先歇歇,補個覺也行,為夫人安排了席面。都督請夫人晚上再陪一陪新娘,免得新娘一個人太冷清。”
等一下,什麼意思。宋夫人忍不住問:“就,就我一個人嗎?”
管事道:“是。”
宋夫人問:“女客呢?”
早上是孃家嫁女的禮,晚上就是夫家成親的禮,該賓客盈門的。
管事卻道:“沒有女客。”
宋夫人只說不出話來。想起新娘那張乾淨的容顏,秋水般的眸子,打心底,為新娘子難過。
這一日,新進士們都放假了。
因殿試之後,還有“選館”,即考庶吉士。若能考中,便能入翰林,做天子近臣。
沒有人不想離權力中心更近一些,入翰林登館閣,才是正途。
畢竟他們不如一甲的三人,能直接留在皇帝身邊,叫人羨慕。
今日狀元授了修撰,榜眼和探花授了編修。
皇帝依次接見了他們,御前答對。這是在皇帝給機會讓新人展示才華,三個人都打疊精神。
狀元第一個,待出來,榜眼被宣進去,榜眼也出來了,最後是探花。
聽到內侍唱名宣他,陸睿撫平衣襬上的褶,從容地站起來。
乾清宮的書房是皇帝日常處理政事接見臣子的地方,陸睿進去,皇帝賜了座。
皇帝問:“卿始出仕,未知有何志向?”
陸睿抬眸。
那皇帝還不到四十歲,正是男子盛年,巔峰時刻。
“臣生平,有三志。”陸睿腰身挺拔,“若能以畢生之力,做成一件,便此生無憾。”
……
乾清宮中,響起皇帝的喟嘆:“卿這三志,何嘗不是朕想要做的事。只談何容易。”
因陸睿所謂的三志,其實就是大周的三大沉痾積弊。
“臣亦知。”陸睿道,“只幸好,臣還年輕,陛下也年輕。”
新科探花郎的確年輕,眉眼間都是清氣和銳氣,比那些官場上的老油條讓人看著舒服太多了。
比起來,狀元雖沉穩,也稱得上是厚積薄發,但因年紀的關係,已經沒了銳氣。
榜眼為人圓融,仕途上磨鍊磨鍊,能想見將來的官場手腕,卻少了清氣。
新血,還得像陸嘉言這樣,敢想,也敢說。
才想著陸探花敢想,陸探花已經伸手入懷,取出一本奏摺,雙手奉上:“此臣所作三策,削藩策,整軍策,東海策。”
皇帝驚了。
內侍上前接了,奉給皇帝。
皇帝粗略先翻了翻《削藩策》,合上。
“陸嘉言,你真敢想。”
陸睿微微一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沒有什麼不敢想。”
皇帝道:“宗室如何能入科舉。”
陸睿道:“所以,要剝離他們宗室的身份。”
皇帝道:“誰願意沒有身份。”
“有的。”陸睿道,“宗室龐大,靡費財政。以河南一地來說,稅賦幾被吃空。可實際上,落到每一個宗室身上,竟是富有富的不夠,窮有窮的不夠。”
皇帝問:“此話怎講。”
“富者如親王、郡王,廣納妻妾,子孫之多,令人瞠目。維持這一大家子的奢靡生活,不夠。”陸睿道,“到旁支末系,沒了蔭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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