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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決道:“好看。”
溫蕙赧然:“我也覺得好看。”
霍決問:“那以前怎麼不穿呢?”
她帶來的衣服,都素淡。雖好看,卻並不是霍決喜歡的。他喜歡濃烈的,有生命力的色彩。
讓人覺得活得值得。
溫蕙道:“陸家的人不喜歡。”
說完,眼看著霍決剛才贊“好看”時露出的笑沒了。那目光有點冷。
溫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只他們讀書人家,講究淡雅不俗,不像咱們。”她道,“一家子都人淡如菊的,我一個人大紅大綠也不像樣子。早兩年剛成親的時候還穿過,後來漸漸就乾脆不裁了。
這一句“咱們”讓霍決重露出笑意。
他問:“但是你自己喜歡的,還是這種的?”
“是啊,怎麼辦呢?”溫蕙悵然,卻又微笑,“到底,還是這樣的俗人。”
“其實我最喜歡的還不是這件。”她又道:“我最喜歡那幾件曳撒和貼裡,沒想到還會給我裁這個。”
曳撒、貼裡都是上衣下裳不分身的,上面是斜襟交領,曳撒下半身是帶馬面的裙,貼裡下半身是褶裙,下面都要配褲子穿。貼裡通常外面還要再罩一件袍子。
多是男子穿的,算是武人的裝束,騎馬、練武都方便。
霍決道:“以後帶你去騎馬,肯定得裁。”
騎馬什麼的,溫蕙只微微一笑,沒接話茬。
霍決道:“我記得那年在長沙府,你就是穿得曳撒。”
溫蕙道:“我撿我哥哥們小時候的穿的。我娘不肯給我裁的,說我太不像個姑娘家。後來我跑一趟從長沙府,她快氣死了,更不肯給我裁了。但其實我真的也穿不著。我日常只兩身裋褐,練功的時候穿。”
霍決問:“月牙兒,功夫可有丟下?”
當年長沙府外,他看著她一根白蠟杆子抽得幾個狂生鬼哭狼嚎。不是花拳繡腿,她的功夫是很俊的。
溫蕙道:“不敢呢。”
“在陸家,學了很多東西,也丟了很多東西。”她道,“只有功夫不敢丟。”
從溫家帶去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便是一身功夫了。
雖然陸夫人嗔過幾次“到底有什麼用”,她無法回答,但她內心裡,是堅決不肯放下的。
婆母和夫君講的許多道理都是對的,都是沒法反駁的。溫蕙也沒那個口才反駁。
只這些年,她心裡始終是明白的,若連這個都丟了,怕是,再也沒有自己了。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陸少夫人一日未曾偷過懶。
第166章
“換個衣服,我們過兩招?”霍決說。
他這話說完,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溫蕙的眼睛亮了起來。她那一直都平靜得令人擔憂的情緒,似乎起了微微的波瀾。
“好。”她說,“四哥等我。”
她腳步匆匆地進去了。
可能是怕他等,很快就出來了。換了一身銀藍曳撒,髮髻拆了,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
許多愛漂亮的少年郎喜歡這麼扎。老古板們看到了不免斥一聲輕浮。
但溫蕙這麼紮起來,看不出她已是婦人。纖腰一束,身姿窈窕挺拔,行動間看得出矯健。
這衣服,實是比大袖、馬面的女子裝束更適合她。
而且好看,整個人都有了精氣神,明亮起來了似的。
霍決不眨眼地看了一會兒,道:“走。”
兩個人便來到院子裡。
霍決的蟒袍也有禮服樣式的,但他日常穿的通常都是裁作曳撒的。畢竟是武職。
兩人互相抱拳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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