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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所仰仗,是出身和年紀,厚著臉皮自稱一聲嫡長,硬往自己身上安了個正統的名分,佔著大義。
但若他如趙烺所建議,對兄弟大開殺戒,他的正統性和正義性統統便沒了,他便失去了大義的名分。
世子所說的在理,但襄王此時的心中,其實實是恨不得將代王趙王都殺死,好別擋了他登大位的路。只世上有些事,可以想,甚至可以做,卻絕不可以說。包括但不限於弒君、弒父、弒兄、殺弟、滅子等等。
趙烺的話戳中了襄王心底的陰暗念頭,使得他面色變幻,一時沒說出話來。倒叫世子站出來說話了。
孰料,四郎趙烺卻道:“那是自然,我們襄王府怎可以做這等事。”
襄王和眾人愕然。
趙烺道:“父王,代王所倚仗,是嫡出的身份,趙王所倚仗,是北疆的強兵。但他二人有宿怨,倘若使他二人互相動了刀兵,使代王失了大義,使趙王被牽制,父王覺得如何?”
襄王眯起眼睛:“你有何計?”
趙烺揖手躬身:“使人假扮北疆兵士,行刺代王,令二王相鬥,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襄王原抱著很大的期望,孰料聽了,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襄王的心腹幕僚嘆氣道:“四公子此計甚好,只想實行太難。咱們的人都是南方人,想扮北方人,特別是趙王的北疆兵士……倉促間,幾不可能。”
南方人體型、相貌本就與北方人有差異,比這差異更大的是口音。一個口音露出去,便露了餡。這等離間計,若不露出些“正確”的口音,不給對方留下線索,又實現不了離間的目標。
若給出時間,長久準備,也不是做不到。隻眼下如此迫在眉睫,就不太可行了。
這計策幕僚們不是沒想過,只不具有可實行性,稍一考慮,便放棄了。故而襄王聽趙烺獻的原來是這一計,便不免失望。
不料趙烺並不窘迫,微微一笑,喚了聲:“永平。”
便聽到有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應道:“在!”
眾人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個著著王府武侍服色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單膝點地:“小人永平,參見王爺。”
這青年容貌英俊,也眼熟。他常跟在四郎趙烺身邊,襄王和幕僚雖不知道他名姓,也知道是趙烺心腹的人。
只趙烺的癖好他們都知道,見這武侍生得英俊,眾人一直誤會他是趙烺的內寵。
只此時看他單膝點地,一手扶著腰後刀柄,一手五指張開撐著地。雖身體垂首前傾,那肩背腰身,卻給人一種有力之感。
毫無媚態,又不像是內寵之流。
“這是兒臣身邊的永平,他出身軍伍,是北方人,是……”趙烺扭頭道,“你跟父王說說,是哪來著?”
永平抬起頭,道:“小人籍貫山東,在陝西臨洮入行伍。小人不僅會山東話和陝西話,北方各地語言,小人都精通。”
他雖跪著,也看得出那腿長而有力,骨骼高大,的確是北方人的體格。
襄王看了他片刻,道:“你說兩句聽聽。”
永平道:“小人籍貫山東,在陝西臨洮入行伍。小人不僅會山東話和陝西話,北方各地語言,小人都精通。”
適才他用官話說,這一遍卻改了,每說一段,便換一種口音,一整段話說完,已經換五種北方方言的口音了。
襄王與幕僚們對視了幾眼。
永平又道:“這兩日小人與趙王的兵士說過話,北疆口音,已經全掌握了。”
這一句,全用北疆口音說的。
趙王雖出生在京城,去北疆待得久了,如今說起官話來都帶著這個味了。
趙烺適時地補充了一句:“永平,即是斬殺了馬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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