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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王已經進京了,五十二皇子已經禪位,新皇還沒選出來,現在什麼都還沒定下來。”
山東漢子們直接傻眼:“那咱們怎麼辦?”
調他們來是為了拱衛京師的,為啥,為的是不讓藩王們進城啊。
山東都指揮使問:“北平都司的人來了沒?”
斥候說:“來了,在左安門那邊紮了營。”
山東都指揮使騎著馬就過去了,北平都指揮使見著他,一把薅住:“我就等你來呢。”
他告訴山東都指揮使:“說是張忠的亂命,現在五十二皇子也禪位了。京城裡有藩王們和閣部共同主持大局,不需要咱們拱衛京師了。可咱們出來這一趟,人吃馬嚼的,我去跟五軍都督府掰扯,一群養老的老頭子,尸位素餐,我說什麼,他們都兩手一攤,叫我自己去跟兵部算賬去。我就等著你來,一起呢。”
山東都指揮使想的也是這個事。
他們兩個一拍即合,便一起去叩京城門,表明了身份,城頭垂下吊籃,將兩個人吊進城裡去跟兵部扯皮去了。
溫百戶父子三人原是以為往京城來必定要生要死的,哪知道來了之後是這情形。他家不過一小小百戶,聽從上峰命令列事即可,也操心不了這等大事,只能天天扛著槍聚成一堆津津有味地閒磕牙。
“脖子上系紅巾的是趙王的北疆軍。”
“袖子上扎黃巾的是代王的山西衛軍。”
“山西衛軍人多,可北疆軍真能打。遇上就打,打不過就跑。他們全是騎兵,跑得也快,山西人氣得跳腳哩。”
溫松又說:“咱們啥時候能進城看看?頭一回來京城呢,不能進都進不去吧?”
溫柏說:“這啥時候,還想著進城逛?這是給你逛京城的時候嘛!”
溫松唉聲嘆氣,十分遺憾。
一家父子三人又忍不住互問:“襄王在這裡,連毅會不會……?”
“會嗎?”
“不會吧?”
“不是發到王府為奴嗎?又不是刺配充軍。”
“那大概不會吧?”
“肯定不會!”
因為趙王和代王打起來,還不肯接受調停,議立新君的事自然就擱置了。不論藩王們還是內閣都十分無奈,只能先觀望著。
所有人觀望著,今天看趙王軍打代王軍,明天看代王軍打趙王軍。
觀望了十來天,端午都在這天天喊打喊殺中過去了,誰也沒能過個踏實節日。眾人不免抱怨,漸漸軍心渙散,開始思鄉。
再看見趙王軍和代王軍打起來,還忍不住罵罵咧咧,指指點點。覺得是這兩家耽誤了議立新帝,搞得大家都不能回家。
“不就是兩兄弟鬥氣互捶嘛,”溫松道,“我和我哥我弟常這樣。”
後來溫松回想起自己當時說的這話,真不知道那時候哪裡生出來的這種錯覺。
因這一日,東方才剛泛出一線淺藍,太陽都還沒升起來,正是人熟睡最深,最難醒的時刻。
城牆上抱著長槍打盹計程車兵在震顫中醒來,以為地動了。
城外各兵營的馬匹都騷動起來,久不經戰陣的各地衛軍、王府府兵都被大地的震顫驚醒,一臉茫然:“怎麼了?”
這時,城牆上瞭望計程車兵臉色發白,指著遠處道:“趙趙趙趙王!北北北疆軍!”
這一日,趙王的北疆軍精銳盡出,馬蹄滾滾如雷,京城大地震顫。
經過了十來天的試探,北疆軍終於露出了在邊疆風雪中磨礪出的鋒利獠牙。一萬鐵騎挾著風雷般的氣勢,撲向了還在沉睡中的六萬代王軍。
這不是尋常人家的兄弟互捶。
這是掌著數萬刀兵,含著血仇,臥薪嚐膽走到今日的高位者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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