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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不安分的手,又看看她的眼。
四目對視了片刻。
溫蕙對他笑,眸光像一汪春水,竟帶著幾分媚惑,像個女人了。或許,是天生的本能。
對男人來說,是邀請。
陸睿緩緩低下頭去,將口中一片碎冰渡給了她。
溫蕙閉著眼睛接過來,舌尖冰冰的。
忽然身上一顫……陸睿的手才握過加了碎冰的酒盅,也是冰冰的。和溫熱的肌膚接觸,便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溫蕙捉住了他的手腕。
陸睿吻著她的唇,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
掙脫了,探索。
尋到了,握住。
第84章
陸睿的手和她的體溫同化了。溫蕙微微顫抖。
天色已經黑了,屋簷下掛著氣死風,氤氳朦朧。溫蕙睜開眼,看到陸睿黑且密的眼睫。
她又閉上了眼睛。
丫鬟們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耳邊只能聽見遠處的夏蟬和院落裡不知道哪裡的螽斯蟲鳴。彷彿世界上只有她和他兩個人似的。
陸睿親吻她的脖頸,她又睜開眼,看到滿天的星子都在看著他們。
但那沒關係,他是她的夫君呢。
溫蕙覺得自己像一條漂浮的小船,搖搖晃晃,全不由己。而陸睿就是那掌舵的人。
他想帶她去的地方遙遠未知,既莫測,又叫人嚮往。
沒關係,拜過天地,認過高堂,合乎禮法。
他想帶著她駛向哪裡都可以。
只這旖旎偏被人不解風情地打斷。
有人重重地咳嗽一聲,站在廊下,粗聲粗氣地說:“天都黑了,園子裡蚊子多,少夫人要不然早點回去?”
銀線。
哦,銀線!
陸睿也從醉意中驚醒,被銀線這硬邦邦的口氣弄得哭笑不得,將溫蕙摟在懷中,穩了穩呼吸,道:“……知道了,等一會兒。”
銀線滿面通紅,急匆匆地退到茶水房裡去了。
旁的丫鬟取笑她:“你膽子真大。”
銀線氣得瞪眼睛:“那不然怎麼辦!”
總不能看著那兩個就地圓房吧。
理智上知道銀線做的對,可身體自有主張。溫蕙被陸睿摟著懷裡,攀著陸睿的脖子,一點也不想放開。
陸睿酒量比她好,腦子比她清醒,輕輕拍拍她的背心,哄她:“好了,回去了。”
溫蕙在他頸窩裡蹭了蹭,大著膽子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她原不知道脖子這裡也是可以被親的,剛才陸睿啃她脖子,她才知道了。
陸睿的呼吸又重了一息,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低聲道:“別鬧。”
他啃她咬她揉她都不是鬧,她就反咬一口就成了“鬧”了?
溫蕙不服氣,學著他剛才對她做的,在他脖子上狠狠嘬了一口。
陸睿被反攻,被她這一口,渾身酥麻,狠狠攬住溫蕙的腰,險些失了理智。
銀線又出來看了一眼,好嘛,姑爺收斂了,姑娘蹬鼻子上臉了。不害臊!
銀線重重地咳了一聲。
驚了一對兒鴛鴦。
溫蕙撲騰起來,衣襬鬆了,低頭一看,才發現腋下兩根衣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被陸睿解開了一條。怪不得銀線要竄出來攔著呢。
她臉頰暈紅,忙系衣帶。酒意未散,手晃著,對衣帶都對不齊。陸睿面不改色地幫她繫好了衣帶,又下了榻,提起她的鞋子幫她套在腳上,一抱,把她從涼榻上抱下來:“還能不能走路?”
“當然能。”溫蕙道,“我又沒醉。”
沒醉你身體晃什麼,銀線無力吐槽。過去攙著了溫蕙:“我扶她,不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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