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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睿在路上看了便懂了。
他沉默了許久,回到了餘杭,便將那半部醫書壓到了箱底,沒有與任何人提起過。
陸睿講完這些,陸夫人望著兒子沉默的模樣,也懂了。
陸嘉言的那些尖銳怒意,那些無常與反覆,那些來回橫跳,都有了解釋。
原來,也不過是掙扎。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
從小驕傲到大。
怎麼接受得了。
只女人為這事掙扎,常伴隨著苦痛,難過,傷心,淌著淚水。
男人為這事掙扎,伴隨的依然是女人的苦痛,難過,傷心,淌的也依然是女人的淚水。
陸夫人閉上眼睛,只覺得過去很多的忿忿、堅持、不服,都失去了意義。
便是證明她是正確的,是對的又如何?便是她贏了,又如何?
嘉言和蕙娘,終是再不復當初。
她的欣慰不復,只感到難過。
手心摩挲封皮良久,她嘆:“這分明是位神醫,怎杏林中從未聽過他的名號?”
陸睿道:“這次回來開封,我也問了常兄。”
原來,那註定該成為神醫的人,出師未捷身先死。
有一對夫婦,丈夫帶著妻子來問診,問的當然是妻子的多年不孕。
這世上,總有些踐道者敢說真話。常大夫的師父也天真,竟妄想那丈夫配合自己,試試他的診療手段。
那丈夫是個屠戶,有一對缽大的拳頭,聞言暴起,三拳就打死了未來的神醫。
只留了半部沒修完的醫書給姓常的小學徒。
陸夫人聽完,長久無言。
陸睿問母親:“母親會告訴她嗎?”
陸夫人沉默良久,道:“告訴她能改變什麼?除了讓你們更離心。”
好不容易,恢復成現在這樣了,別再有變數了。
“我只望你,”她道,“莫再讓她傷心。”
女人的心傷透了,終有一日,將再難挽回。
陸夫人最明白的。
陸睿的目光投在桌案上。
許久,他道:“我知道她已經不在乎。”
“但我,以後不會納妾,不會置通房,不再碰別的女子。”
“不會再讓她難過了。”
陸夫人嘲諷一笑:“這些話,說與我做什麼,去與她說呀。”
陸睿道:“再等等。”
“等我歸來,給她鳳冠霞帔,誥命加身。”他說,“再說與她知。”
這話,他在床笫間也說給了溫蕙。
“你等我。”他吻著她,“今次,定給你鳳冠霞帔,誥命加身。”
溫蕙淡淡一笑,道:“好呀。”
陸睿聽著,總覺得,她沒有那麼強的期待。
從前她明明,最喜歡他有學問的樣子。
溫蕙閉上眼,似有似無地,好像聽到了陸睿的嘆息。
陸睿去了京城。
陸家在開封府已經安頓下來,與人往來交際,一切步入正軌。
只十月底,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陸正來到正廳,見到那人,面色便變了:“趙大人?”
那人笑吟吟地道:“中明,數年不見,你氣色甚好。”
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江州的趙府臺。
趙家亦是大族,趙府臺名勝時,在家中行九。
他的二兄,叫作趙衛艱。
陸正目含警惕,道:“趙大人不是應該在順德府嗎?如何到這裡來了?”
趙勝時微笑:“自然是有要事來見中明。”
陸正問:“未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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