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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現實。旁的不說,就說陸府宅院之大,根本都不知道陸正宿在哪裡。
溫松吃完燒雞,略墊了墊肚子,便趁著夜色逃出大牢。
他到街上找了間便宜的客棧,翻牆進去,聽了聽呼嚕聲,選了間住著男客的客房,翻窗進去,將那人打暈了,綁了嘴巴綁了手腳塞到床下。
檢索這人行李,果然找到了一張路引。把他的包袱拆拆,裝了幾件衣衫,一些銀子,火刀火鐮之類的。
翻了翻,還摸到一把小剃刀,正好。
臨走前,伏在地上,對床下說:“兄弟,盤纏給你留了一半,沒全拿。對不住。”
趁夜色走了。
摸黑到河裡洗了個澡,在橋洞下換了衣衫,颳了鬍子。
等到天亮城門開啟,著急進城和出城的人當中,混著一個高大的男子,持著路引混出城去了。
一路便往青州去。
原是想走水路坐船到濟南府,只還沒到碼頭,便聽見身後馬蹄聲疾烈。溫松警醒,當即便躲了,過去的一隊人中,果然既有府衙的捕頭捕快,也有陸家的家丁,直奔碼頭而去。
溫松便折了方向,改走陸路。
只陸家的人又追上來。
陸家家丁倒罷了,捕快裡頗有人擅長追蹤。且他們追上來,手裡拿的畫像,是陸正趕著親筆畫的。畫的不是什麼滿臉鬍子的大盜,而是溫松自己的模樣,還很傳神。
這給溫松帶來了許多的麻煩。
他手無寸鐵,餐不果腹,一路跟這群人鬥智鬥勇,經歷許多艱辛,終於也踏出了河南的地界,回到了山東。
等踏入了青州的地界,心裡踏實了很多。待回家,跟大哥好好商量,看看如何給月牙兒報仇!
只心裡又想,他沒訊息這幾個月,不知道家裡怎麼著急,有沒有寫信往陸家去催問?陸正又是如何搪塞的?
現在回想起來,當路陸延到了青州便說什麼先前派過一茬人來報喪,純是放屁。
他們就是故意拖延,故意讓溫家奔喪的人錯過靈柩,以避免孃家人開棺驗屍。月牙兒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死法,想想,胸口都要炸。
家裡人若是去信催問陸家,陸家定是有無數花言巧語搪塞,說不定就敢說他已經返程,讓家裡人以為他出意外死在路上了。
想了一路,越想越氣,越走越快,只想趕快見到家裡人。
孰料踏入了溫家堡的地界,叫田裡兩個正幹農活的兵丁看見了。那二人大吃一驚,慌張過來拖住他:“二爺可回來了!趕緊先躲起來!”
溫松一聽這話,便心裡一沉:“家裡出什麼事了?”
家裡果然出事了。
那二人拖著溫松先避到僻靜處,才告訴他始末。
卻原來,馮千戶忽然對溫家發難,以“吃空餉”為由將溫柏行了軍法,打了軍棍。
這幾年溫家添丁進口,開銷大了些,的確溫柏吃空餉比從前溫緯多了一些。但也並沒有多過其他百戶。
馮千戶明顯只是找個由頭想弄掉溫家。
溫松又不在堡裡,又是一條罪名。他是個總旗,原告假百戶批准就行,百戶就是溫柏,自家人還告什麼假,連手續都沒走,溫松便去開封奔喪去了。
馮千戶便給溫鬆釦了個“逃役”的大帽子。逃役是要連坐全家的,溫松、溫柏二罪並罰,便先奪了溫柏的百戶之職和溫松、虎哥的總旗的職務。又將溫柏、虎哥都下了大牢。
如今他們兩個還在牢裡。
兵丁道:“馮千戶派了個姓高的王八犢子暫代百戶,這幾個月快把我們折磨死了,大傢伙都盼著百戶和你能回來。只現在你離家過百日了,已是逃兵了,懸賞捉拿你哩。”
好端端地馮千戶作什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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