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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裡一直叫她月牙兒。
霍決閉上眼睛。
【四哥,別這麼叫了。】她道,【我長大了。】
可當她同意這件事的時候,她喊的是“連毅哥”。她的臉上有淚,還有那抹他看不懂的笑。
霍決驟然睜開了眼睛。
她剛才,在他懷中醉過去的時候,她囈語的是……
【四哥。】
她曾和他裸裎相對,肌膚相貼。
她接受他的愛撫亦愛撫他。
水乳交融時她與他十指相扣。
她鴉青的髮絲迤邐在枕間,低低呢喃。
所有這些時刻,她都喊他:四哥。
“蕙娘……”霍決無意識地喚出了這個名字。
忽然之間,心臟像被捏住一樣。
霍決突然懂了溫蕙的那一抹笑。
蕙娘!
房中,溫蕙醉得深,一動不動。
青年還在解她的腰帶。
他一邊掉眼淚,一邊解都督夫人的腰帶,不小心打了死結。
越是著急,越是手抖,越是解不開。
他停下來,跪在床上哭。
他覺得自己今天可能不行。事實上,很少有男人能一邊哭著,一邊恐懼著,一邊還能石更起來的。
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個事,成不成,他都得死。
從他答應參與,不,實際上,從他的耳朵聽到這個事的時候,他已經註定要死了。
都督許諾了許多補償,都在事成之後,都在他身後。
若不成,就白死了。
他看了看夫人。
夫人臉上有著酒醉的暈紅,豔若桃李。她生得真美。
他於是想,至少親親她。
他用袖子抹乾淨臉,壓到她身上想親她。
斜側裡忽地伸出一隻手。
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來不及反應,“咔”的輕輕的一聲,喉骨碎裂了。
屍體被扼住喉嚨甩下床丟在腳踏上,滾落到了地板上。
……
小安腳步匆匆走進上房的內室的時候,只看到地上的屍體。
床帳垂著,隱隱看到霍決坐在床上的身形,懷中抱著溫蕙。
“小楊的三個弟弟,都納入院裡,提成總旗。”霍決道,“給他的兩個妹妹準備嫁妝。給他母親厚恤。”
霍決說:“這都是我答應他的。”
小安叉著腰看了看屍體,抬頭看看床帳。
他問:“這成沒成呢?怎麼褲子都還穿著?”
床帳裡沒有聲音。
小安道:“看來是沒成了?你後悔啦?”
許久,帳子裡傳來霍決的聲音。
“嗯……”他道,“我後悔了。”
小安道:“難得你有個後悔的事。”
“那怎麼著?”他問,“是再換個人?還是……?”
“不要了。”霍決道,“不生了。”
“不要孩子了,就我和她,我和蕙娘,”他道,“我們兩個,好好過日子。”
“雖然,夫妻兩口子過日子這種事我也不是太懂,可是吧……”小安叉著腰,仰頭對著房梁嘆氣。
後半句連他都說不出來。
他把屍體拖出去了。
帳子裡久久沉默。
霍決抱著溫蕙,將她的臉頰貼在自己的心口,緊緊地抱住她。
這柔軟的身體他熟悉無比,常常溫柔地依偎在他懷裡。
剛才闖進來的時候,看到小楊壓在她的身上。縱他們都還穿著衣服,縱知道還沒成事,他還是覺得心裡要炸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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