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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動手合香,路上便不怎麼燻了。”
“明天我給你合。”溫蕙說,“大象藏那個方子,我現在合得很好了,母親都誇過我。”
陸睿道:“你現在什麼都會了。”
溫蕙笑了笑:“我是你妻子呀。”
陸睿的心底,忽然因這一句,顫了顫。
床頭立著落地的燈,花苞形狀的燈罩,糊的是薄如蟬翼的桑皮紙。蠟燭的焰光透出來,朦朧柔和。
溫蕙的面孔也朦朧柔和。
她的眼睛和笑容都溫柔,眸子深處,對他還是有依戀。
陸睿俯下身去,埋在她頸間,深深地嗅她的體息。
沒有變化,還是從前的氣味。他十分肯定,感到安心,輕輕地吻她的頸子。
溫蕙的身體顫了顫。
想喊停他,但身體有自己的主張,叫囂著,讓人難耐。
溫蕙閉上眼睛,試圖阻止他:“嘉言,現在……”
陸睿用唇堵住了她要說的,在她耳邊告訴她:“這不算。”
他手中一直把玩的是暖玉,此時已經和手心一個溫度。陸睿將末端的線圈套在手指上,將暖玉送了進去。
溫蕙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還是,沒法不愛陸嘉言。
她閉上了眼,接納了。
陸睿沒想到,又不曾真的合房,溫蕙竟能朝口欠。
她以前曾一度困難,怎地現在如此容易了?
他凝視著妻子。
她十九歲了,比起初到他身邊時的青澀稚嫩,如今的她宛如一顆蜜桃,熟透了,欲滴。
他將暖玉投到水火盆裡,又起身倒了水給她喝。
再回到床上,溫蕙繫好了衣襟,依偎過來,也幫他。
陸睿跟她吻了又吻,看她的眼睛,心底有了些衝動。有些事,本沒必要告訴她,他卻忍不住想讓她知道。
“我在外面每天都想你 。”他說。
溫蕙微笑,親了親他。
“蕙蕙。”他說,“我在外面,沒碰過別人。”
溫蕙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詫異。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她以為,他在外面遊歷,會少不了伎子、歌姬甚至女妓的。那些文人們,以此為雅事。
陸睿望著她的眼睛。
因為不想讓你再難過。
因為我沒想到,你會難過成那樣。
“因為太忙,每日裡都趕路,想盡可能走更多的地方。”他牽著她的手,懶懶地,“你也該慰藉我一下。”
他說的,溫蕙信。因他的手掌變粗糙了。從前他手指上有筆繭,手心卻保養得很好。如今他回來,手心都有繭了,那是長時間握馬韁才磨出來的。
許久,溫蕙“嗯……”了一聲,溫柔撫慰。
小別自當勝新婚。一年的分離,豈止是小別。
帳子中彌散起栗子花的味道。
待清理過,響起了年輕夫妻的喁喁私語,分別許久,自然有許多話說。
溫蕙一直心裡有個事,等了一年了,終於可以問他:“會試到底為什麼塗了名字?母親說,你的水平,二甲出身肯定是沒問題的,你怎地竟還看不上進士出身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我並沒有看不上進士出身。你們曲解了我的意思了。”陸睿卻說。
“當然也有別的原因。當時京城很亂,雖然四大倉案算是落定,我只隱隱有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這時候入仕,不是好時機。”陸睿道,“只我也沒法跟別人說。朝堂上幾乎半空,空出來多少職位。同進士怕是都能立刻授官了,人人都覺得正是好時機。”
“那真是讓你料對了。”溫蕙道,“就前些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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