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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誰都如她,在人生的大轉折之時,能遇到霍決。
當年海盜登岸來襲,溫杉帶著寥寥幾個人去營救未婚妻英娘,這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有多少無力?有多少掙扎?
溫蕙的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
“三哥……”她淚眼模糊,“活著就好。”
溫杉這大漢也流下了眼淚。
她問:“三哥,英娘姐呢?”
溫杉垂淚:“她活著。”
這真是意外之喜。溫蕙歡喜得抹了把眼:“賀家莞莞呢?”
溫杉道:“她死了。”
意料之中,溫蕙點點頭。
溫杉抹了把眼睛,終於有勇氣問:“爹孃可好?”
他什麼都不知道呢。溫蕙抬眼看他,輕聲道:“娘,當日力戰而死。朝廷給她頒了義烈的旌表。”
這個情況,溫杉也早就設想過無數遍了。雖然這是他許多種設想中最壞的那一種,可畢竟十年間也反覆在腦海中過了無數遍,此時接受起來,也沒那麼難。
他垂下頭,又問:“爹呢?”
溫蕙道:“娘去了之後,他摔下馬受了傷,撐了幾個月,隨娘去了。”
溫杉怔怔地又落下淚來。
許久,他問:“你怎會在這裡?陸嘉言呢?”
這一次,換作溫蕙沉默了。
溫蕙會出現在這裡,就充滿了古怪,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只她人無恙,還好好站在他面前,那旁的就都好說。
天色暗下來,溫杉抹去臉上淚水,道:“走,船上說。”
溫蕙跟著溫杉去到海邊,看到了早先她在海面上看到的大船。這些船就如泉州港口的那些船一樣,單從外表上,並不能分辨得出它是商船,還是海盜戰船。
到了船上,先讓溫蕙洗漱打理了一番,還拿了件衣裳給她換。她的衣裳已經被血浸透了。當然都是旁人的血。
又有熱飯食上來,填了肚子,才慢慢說話。
“那年我沒能趕到徐家堡,路上就遇到了人殺起來了。”溫杉回憶道,“我們人少,打不過,被擒了。鄧七的窩在琉球,許多事都是湊巧了。正趕上山東空虛,正趕上他有一支船隊剛走了倭國和高麗返航,沿途補給,聽說了。帶隊的人是他一個義子,便決定趁機上岸做一把……”
溫蕙默然。
人生多少事,都是個“巧”,許多巧疊加,就成了不可抗。
溫杉的講述很簡單。
被擒了,想活著,就從了。
因有他,英娘也活下來了。
“吳秀才也活著。”他道。
又是一個意外之喜。那年吳秀才也失蹤了,也都以為他死了。後來家裡的庶務賬本,都是溫柏親自打理了。
“四年前鄧七死了。”溫杉道,“我們幾個義子爭鬥了一番,最後是我拿下了東崇島。一轉眼就又過去好幾年了,真快。”
冷山如今也是東海的大盜了。
只對於內陸居民來說,海盜是一群太過遙遠的人。內陸的人一輩子能看到海的,太少太少了。
說說京城,說說江南,也不會有人說海事。溫蕙一直在後宅,更沒有人與她說過海事。
陸睿倒是早早就知道冷山的名號。但溫夫人死於海盜登岸,他也從不在溫蕙面前提起海事,以免勾起她的傷心事。
溫杉感嘆幾聲歲月飛逝,轉而道:“說說你的事吧。妹夫是死了還是怎地?”
他想當然地,覺得溫蕙是當了寡婦。否則以陸家,怎會讓兒媳來到這種地方。
“他活著。他金榜題名了,點了探花。”溫蕙平靜地道,“只現在,他不是我的夫君了。”
溫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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