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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國的使者。
小安親自去明州迎,見了霍決最後一面。
霍決道:“給你個禮物。”
那個禮物是個活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小安仔細看了他許久,確認就是那個人。他嘆道:“果然就在你手上。”
霍決道:“告訴陛下,這事從我起,由我終。”
小安道:“好。”
霍決問:“沒有我,你可安穩?”
小安啐道:“別小看我!”
霍決笑了。
十來國來朝,舉朝震動。
然而除了外國使者,和小安從霍決那裡接過來的幾船獻給皇帝的財物,霍決本人和他的船隊並沒有回來。
他帶著他的船隊又出海了,只給淳寧帝留下一份奏章。
淳寧帝讀完,沉默了許久,抬頭問:“他是不回來了?”
小安跪在皇帝面前,道:“紅毛番進攻瓊州,哥哥率兵相抗,保下了瓊州,在海上為陛下盡忠。”
淳寧帝忽然落淚。
“我並沒有……並沒有疑他。”他道,“他為何……”
小安沉默了許久,道:“哥哥與我不同,他大概……從未甘心於做奴僕。”
縱權勢再大,身份再貴,縱可以在皇帝面前自成一聲“臣”,也改變不了閹人不是臣是皇帝奴僕的事實。
淳寧帝沉默許久,點頭:“是,連毅是這樣。”
皇帝的目光恍惚了起來。
當年,明明只是個富貴閒人,王府庶子,盡日裡,只想著扯扯嫡出哥哥的後腿,爭爭寵。
後來怎地就走到了御座之上?
……
是有一個人一直推著他,在關鍵的時刻,做關鍵的事。
皇帝至今還記得,做的第一件關鍵事就是斬殺馬迎春。
那個人握著刀站在門口,誰也進不來。
後來,他為他做了多少不能說的事。
他怎地就棄他而去了?
但想想,其實……也好。
他們的相遇也算一場風雲際會。相遇相知,互相成就。
若能善終,總勝過稗史上許多血色故事,徒留遺恨。
“陛下,我不會離開。”小安伏下身去,“我六歲進府,十二歲承寵,在陛下身邊長大,我……這一生,都不會離開陛下。”
他的額頭觸到地板,深深地彎下腰去。
皇帝凝視了他片刻,道:“來人,宣旨。”
“著,權代提督監察院事念安,提督監察院事。”
“賜穿蟒袍。”
前皇太孫被找了回來,貶為庶人,和其他舊皇族一起圈禁在西山。
幾個月後,在西山“病逝”。
至此,淳寧帝的心病好了。
霍決在海上,等來了皇帝的旨意。
來宣旨的使者是熟人,陸嘉言。
他帶來了聖旨和皇帝的賞賜。
霍決以其海上功勳,封靖海侯,受命皇帝,抗擊外寇,靖平海事。
宣完旨,陸嘉言道:“我想見見她。”
“見不著。”霍決道,“她不在。查到了一處紅毛番的據點,她殺紅毛番去了。沒幾個月回不來。”
陸嘉言無言良久。
在東海聽到了許多回她的名字。
冷四娘悍勇,對紅毛番從不手軟,是個讓紅毛人聽到就害怕的名字。
始終沒法相信是她。
記憶中,她還是坐在房中榻上,看看家中賬本,見他歸來,微笑起迎。
可海風中吹拂來她的名字,完全是不同的人。
溫蕙回來的時候,大陸的使者已經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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