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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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陰家的聯絡可不能斷，第二天楊安玄去了陰家堡拜見陰老爺子。

陰曦書房，楊安玄恭恭敬敬地給老爺子行禮。陰曦笑道：“安玄，知道被會稽王降品的事了。”

楊安玄神色不變地道：“沒事，天塌不下來。眼看快過年了，給您拜個早年，祝老爺子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吉祥話說得陰曦笑眯了眼。陰曦指著楊安玄道：“小子的嘴巴真甜。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直說，別繞圈子。”

“老爺子，過完年小子也要去建康了，京城臥虎藏龍，小子想準備點錢財防身，想找老爺子借點錢。”楊安玄笑道。

陰曦捋著鬍鬚，道：“你小子生具七竅玲瓏心，還會缺錢用不過去建康是得多準備點錢財，既然你開了口，四五十兩金子還是有的，就算先支給你的雲節紙紅利。”

陰家和楊家不光在官面上聯絡密切，陰敦、陰績都和楊安玄交往密切，加上陰敦描述過楊安玄的異狀，陰曦覺得楊安玄值得投資。

若不是孫女陰慧珍早在六年前便有安排，陰曦都動了心將她嫁給楊安玄。

“老爺子就是爽利。”楊安玄笑道：“有門大生意，不知老爺子能否吃下。”

陰曦身形後仰，捋須道：“賺錢的生意哪怕大，就算陰家吃不下，還有鄧家、岑家，三家總能吃下你的大生意吧。”

楊安玄從懷中掏出寫好的製糖霜法，放在案上道：“吾有辦法將石蜜製成雪白如霜、沉積似冰的飴塊，吾稱之為糖。”

陰曦沉吟片刻，道：“石蜜本身價格不菲，五兩金一石，若是製成你所說的糖，要多少錢一石，又有多少人食用得起。此方雖好，卻不實用。”

楊安玄道：“至少兩糖兩金。”

陰曦搖頭道：“這麼貴，幾人食用得起。”

看來陰老爺子也有侷限性，不知道有一種心態叫只買貴的，炫耀權貴身份，彰顯與眾不同。

楊安玄笑道：“此物金貴，可獻為貢品，唯公卿權貴方可享用，等閒人縱有錢也無權享用。”

一句話便說得陰曦眼神大亮，笑道：“如是說，此方可用。不知安玄想如何分利”

“五百金，一次買斷。”楊安玄道。

陰曦捋須的手一頓，沉吟道：“此事太大，老夫亦不能做主，得召集族人商議。甚至要請鄧、岑兩家一同商議。”

楊安玄站起身將方子遞給陰曦，笑道：“僕前往建康還有段時日，老爺子慢慢商量，不妨先按方子製出糖霜，試過後再說。”

陰曦接過方子沒有開啟，看著楊安玄道：“我接到績兒來信，說安玄在燕國棄數千金如敝履，此等胸懷老夫自問難及。安玄放心，老夫絕對給你一個公道價。”

楊安玄躬身正準備告辭，陰曦叫住他，遲疑片刻道：“安玄，老夫有一事不明，想問你久矣，不知當不當講。”

“陰老但問無妨。”

陰曦緊盯著楊安玄道：“安玄，你天資聰穎，才學過人，寫出好詩好賦乃至《小窗幽句》都在情理之中。不過你從未務農，何以能製做楊家犁，知曉用竹子造紙從做鳴聲的紙鳶、書冊，還有這製糖的秘方，老夫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楊安玄早想過有人會懷疑，考慮過如何應答。

假做猶豫片刻，楊安玄道：“家父鎮守洛陽時，僕好四處打獵，一日山間逢雨，在野觀中避雨。”

陰曦聚精會神地聽著。

“僕命隨從燒烤獵物，邀觀中宋道士同食。雨歇欲行，宋道士送給僕一本帛書，楊家犁、竹製紙、製糖霜、鳴紙鳶等物都是書中所記。”

“喔，書為何名現在何處”陰曦激動地差點沒站起身。

楊安玄現出尷尬的神色道：“書名《天工開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