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打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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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不用說了，有些華青、京大的教授都會不時來給學生講講機械原理、材料力學之類的課程。

技校招收的學生都是各家裝備企業裡的熟練技工，經過短輒三個月、長輒大半年的培訓之後，這些人回到各自的廠子裡，都成了技術骨幹，能拿下許多別人拿不下的任務。工廠裡是講究用實力說話的，這批高階技工手裡有技術，說話也就有了份量，隱隱能夠影響到廠裡的決策。許多企業的廠長、書記啥的到京城來開會，遇到薛暮蒼都要禮敬三分，尊稱他一句“薛校長”。沒辦法，老薛現在說句話，還真有點號召力了。

“小馮，哪陣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稀客啊，快請坐，快請坐。”看到馮嘯辰進門，薛暮蒼忙不迭地起身相迎。對於這位年紀比自己小好幾十歲的小老弟，薛暮蒼是又喜歡又佩服。不說馮嘯辰為重灌辦解決的那些難題，就光是給重灌技校支的幾個招，就讓薛暮蒼歎為觀止了。現在重灌技校搞的工業藝術品在港島和國外市場上賣得特別火，不單解決了重灌技校辦學經費的問題，還為國家創造了大量的外匯，薛暮蒼因此而得到了經委領導的好幾次表揚。

馮嘯辰笑呵呵地在薛暮蒼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接過薛暮蒼遞給他的水杯，說道：“薛處長，我可不是什麼稀客，是你平常不到重灌辦來上班，所以我想見你一面都難。你問問劉處長他們，我是不是經常到你們行政處來轉悠的。”

薛暮蒼端著自己的水杯在馮嘯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說道：“對對對，是我來得少。可是沒辦法啊，技校那邊一大攤子事情，經委派去的兩個副校長年紀比我還大，基本上就是半退休的狀態，我只好把大事小情都挑下來了。說老實話，如果不是看在羅主任離不開你的份上，我早就想讓羅主任把你派到技校去了。你如果願意去，我把這個校長讓給你當，我給你跑腿打雜。”

“那可不敢當，這不是折煞我嗎？”馮嘯辰裝出惶恐的樣子說道。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薛暮蒼問道：“怎麼，小馮，我剛才從視窗看到你在院子裡來回轉圈，是碰上什麼難事了嗎？說出來聽聽，我還真想知道，能把你小馮給難住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嘯辰苦笑道：“瞧你說的，好像我無所不能似的。其實我這小胳膊小腿，還真沒多大本事，這不，一個小小的企業廠長，就將了我的軍了。當然了，他也不單是將我的軍，連羅主任都被他給將住了。”

“有這麼厲害？誰呀，說出來，我替你收拾他去！”薛暮蒼誇著海|口道。

“馬偉祥，海東化工裝置廠的廠長。”馮嘯辰說道。

“馬偉祥？我有點印象。”薛暮蒼皺著眉頭說道，“他怎麼將咱們重灌辦的軍了？他也就是個副廳級的廠長吧，敢和咱們叫板？”

“不是直接叫板。”馮嘯辰道，接著，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薛暮蒼說了一遍。薛暮蒼乍聽此事，也是頗為震怒，但細細一琢磨，也覺得不好辦了。

“企業技術人員去鄉鎮企業幹私活，而且收取好幾千塊錢的報酬，這件事的性質很惡劣啊。”薛暮蒼道。

“你也覺得是一件惡劣的事情？”馮嘯辰問道。

薛暮蒼自知失言，連忙改口道：“不是的，我是說，這樣的事情放在過去來看，是挺惡劣的。不過嘛，咱們現在搞改革，中央提供解放思想，很多過去不能做的事情，現在都成了中央鼓勵的事情。就說農村包產到戶吧，擱在十年前，那可就是要坐牢的事，可現在呢，直接寫到中央一號檔案裡去了。要我說，董巖這事，應當也是符合改革精神的，他一不偷、二不搶，沒有用公家的裝置、材料，也沒有出賣企業機密，他的收入完全應當算是合法收入嘛。”

馮嘯辰笑道：“老薛，你的態度怎麼會變得這麼快？剛才還說惡劣呢，這會就成了合法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