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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錕不虛此行,不但和陸軍檢閱使馮玉祥結為八拜之交,還得到一本名為《破鋒八刀》的刀譜,馮部所習刀法皆出於此,當然比起五萬大洋的付出,陳子錕似乎要吃點虧,但直覺告訴他,在這個亂世之上,能獲得實力派將領的友誼,比弄到十萬大洋的價值要大得多。
家裡五千土匪嗷嗷待哺,陳子錕不敢在京城久留,旋即踏上回程,他手頭上有二十三萬現款,兌了十萬塊現大洋,其餘十三萬,一股腦全都匯到上海春田洋行賬上,繼續買槍買炮買子彈。
本來姚依蕾是打算在京城住上個一年半載再走的,可是想到這樣一來就把陳子錕拱手讓給鑑冰了麼,於是乎忍痛告別北京的美味小吃,再次踏上旅程,同去的還有王大媽,她住在紫光車廠裡沒啥事幹,不愁吃不愁穿,但心裡總有疙瘩,覺得欠陳子錕的,所以執意要跟著去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陳子錕覺得如今家大業大,府裡確實少個信得過的人,於是便同意了。
依然是乘坐津浦線抵達徐州,再改乘馬車前往江北,陳子錕特地繞了個圈,走馬觀花的觀察了地形,這一路大多以平原為主,修建鐵路的難度不大,鐵路修起來的同時,電線杆也能栽起來,以後拍電報就方便了,省的有急事還要跑到省城去拍電報。
再次經過殺虎口的時候,情形已經和上回截然不同了,土匪再無蹤跡,取而代之的是頭戴五色星斗笠的第七混成旅官兵,正兒八經在路上設了卡子收厘稅,往來商旅和以往一樣,按照貨物多寡和人頭收稅,依然有月票,有優惠。
陳子錕很納悶,他不記得自己下過命令在殺虎口設卡收稅啊,納悶之後便是震怒,土匪搖身一變成為軍人,照樣攔路行劫,這不是換湯不換藥麼。
士兵們見到護軍使駕臨,急忙升起欄杆,敬禮放行,陳子錕當著來往客商的面讓衛隊繳了哨卡士兵的槍,又將哨卡砸了個稀巴爛,鄭重其事的宣佈,過殺虎口一分錢都不用交。
客商們來往販運,賺的就是一個辛苦錢,如今陳子錕一句話就免了他們商途盤剝之苦,自然是歡喜雀躍,那些士兵卻是垂頭喪氣的很,不過陳子錕倒也沒有責罰他們,帶在隊伍裡一併撤回南泰。
下了大青山,遍野生機盎然,高粱玉米長勢喜人,最漂亮的還是那五百畝罌粟田,紅的粉的燦爛無比,在陳子錕眼裡,這些統統都變成了花花綠綠的票子和銀光閃閃的大洋,可是走著走著卻發現一片焦土,有大片的罌粟地被人放火燒了!
陳子錕再也沒有心情欣賞風景,這才出去幾天就亂套了,設卡收稅,放火燒田,自己統治下的土地很不太平啊。
他加快速度趕回南泰,不動聲色將盛滿銀洋的箱子運進縣衙倉庫藏好,聽說護軍使歸來,閻肅風風火火來到後宅,把帽子一摔道:“這幫活土匪,我是管不了啦!”
陳子錕急忙問他何事,閻肅道:“你走這一個月,一團二團的驕兵悍將打了好幾次群架,差點動了槍。”
“當兵的打群架不是啥大事,參謀長不必在意。”陳子錕道。
閻肅卻道:“我是從輕往重說的,打群架是最小的事情,事後兩位團長進行彈壓,打了一頓軍棍,倒也壓住了,另一件大事是罌粟田被人放火燒了,要不是龍師傅及時報信,這回損失就大了。”
陳子錕道:“我來的路上看見了,這事兒是誰幹的?”
“還能有誰,江南那邊唄,咱們招兵買馬種鴉片,給孫督軍造成的壓力可不小,最近南邊動作很多,不但派人焚燒鴉片田,還策反了二團一個營長,帶著五百人槍連夜投江南去了。”
這下陳子錕可坐不住了,跳起來道:“什麼!連人帶槍都他孃的跑了?蓋龍泉的團長是怎麼當的!陳壽個軍法處長是幹什麼吃的,這事兒怎麼處置的?”
閻肅道:“蓋團長帶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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