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什麼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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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向遠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短短的幾秒鐘，卻彷彿度過了千年，他的目光讓她捉摸不透，直到他徐徐開口，“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

慕暖愣了一下，他的話似無數根細密的針扎進心裡，她覺得窒息，卻也能夠感覺到疼痛，這樣的表白，讓她更加覺得被折磨。

慕暖深深吸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是平靜的，隨後說道：“漠向遠，這個笑話的級別實在是太低了！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漠向遠不由地皺起眉頭。

慕暖扯了扯嘴角反問：“那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我說的……都是我的心裡話！”慕暖的反應讓漠向遠覺得有些被打擊，可是，他不會輕易地放棄。

慕暖搖頭，“相信？你拿什麼讓我相信？就憑你的誓言嗎？你我換位……你會相信嗎？”

“暖暖……”漠向遠靜默了一下，“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離婚！”慕暖毫不猶豫地開口，“這是目前解決我們關係最好的選擇。”

“不行！”漠向遠直接斬釘截鐵地否決，“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離婚……休想！”他的語氣有些微冷，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拒絕，沒有半點商量餘地。

這似乎是慕暖已經預料到的答案，她淡淡一笑，“就算你阻止得了一次，也阻止不了第二次！只要我連續向法院提起訴訟，就遲早有一天會達成心願的！只是……漠向遠，這麼耗下去，有意思嗎？”

“就算是那樣……我也無所謂！我們就耗到底，總之……我絕不會放開你！絕不！”漠向遠咬著牙，她的堅持似乎徹底地惹惱了他。

慕暖握緊的雙手一片汗溼，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心絃緊繃，彷彿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可是，她知道，她絕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半點脆弱，隨即下頷微微仰起，笑道：“好啊，隨你的便！放不放是你的事，但堅持也是我的事！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住在這裡！”

說完，慕暖推開他，徑直開啟衣櫃，從裡面取出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開始動手收拾行李。

“你做什麼？”漠向遠走上前，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衣服，“程慕暖，你想去哪裡？”

慕暖固執地抓過衣服，“我想去哪裡不行？你有資格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嗎？從現在開始……我不可能留在這裡，漠向遠……我已經怕你了！”

“暖暖……你覺得你走的出去嗎？”漠向遠死死地盯著她，語氣低沉。

慕暖皺了下眉頭，用力拉他手上的衣服，而他的力氣根本不是她能夠抗衡的，幾秒鐘的對峙後，她手一鬆，乾脆放棄了，轉身又去櫃子裡另取了一些衣服，卻被漠向遠再一次奪了過去，“我說過的，不會讓你離開！你還是不要固執了！”

慕暖眯了眯眼睛，抬起頭，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冷笑了一聲，下一秒，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扔到一邊，“你以為……這樣就能夠阻止我嗎？真是可笑。”說完，雙手空空，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看出慕暖的意圖，漠向遠一慌，想也未想便一個箭步追上前，一把從身後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將她扯回，“程慕暖，你最好不要惹惱我！乖乖地留在我身邊，過去的一切，我都願意補償你！”

慕暖嗤笑一聲，“漠向遠，你的補償我不稀罕，現在……我只想讓你放開我！多看你一秒鐘，這對我來說都是折磨！”

“你……就這麼討厭我？”漠向遠一字一頓地問。

“對！我討厭到了極點，所以……請你馬上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慕暖掙扎，“事已至此，我自然不能留在這裡。”

“你不能離開！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漠向遠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