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少時三人行,一傷、一死、一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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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硯在東宮放火,都像是一場刻意的‘表演’。
退一萬步講,以蕭沉硯那樣心思縝密的人,他真要殺人,怎會暴露馬腳?
在他們眼前暴露了,為何不殺人滅口?
反而讓他和謝閒一直好生生活著。
他倆的存在,就像是兩個見證過蕭沉硯‘真面目’的所謂證人,是蕭沉硯‘殘忍嗜殺、卑劣無情’的目睹者。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謝疏早該想到的,可笑的是,他擁有七竅玲瓏心又如何,他自詡斷案如神又如何!
整整十年,他成了那根刺入蕭沉硯心底刺,卻毫無自覺!
幕後之人何其狠毒!
對方是要誅蕭沉硯的心!
他和謝閒都愚蠢的成了‘幫兇’!
謝二爺噤若寒蟬,此刻的謝疏讓他感到害怕,他知曉自己這侄子在大理寺中的種種傳言,那些貴女們覺得他芝蘭玉樹是神仙中人。
可在大理寺裡,他卻有著玉面閻羅的稱號,對待犯人時的手段,一些酷吏看著都頭皮發麻。
謝閒是個老紈絝,別看他敢在蕭沉硯面前又慫又兇,其實他自個兒心裡葉門清,蕭沉硯並不想殺他。
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
可剛剛他是真的感覺到了,謝疏對他動了殺心!
嗚嗚嗚!他的大侄子是真的想殺了他!為了蕭沉硯!!
“從今日開始,二叔若再管不好自己的嘴,我便親自動手替你縫上。”
謝疏垂眸,靜靜看著謝閒。
“十年前,你看到過什麼?”
謝二爺哆嗦著搖頭:“我、我啥也沒看到,我那天吃了太多五石散,我癲了,我產幻了……”
謝疏點頭,彎腰將謝閒扶了起來,語氣又恢復溫和:
“五石散傷身,以後二叔就在院子裡待著好生休養,莫要再外出了。”
謝閒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侄兒會讓人搬些經書進來,以後二叔就在院中好好看書修心,那些玩耍之物,也都棄了吧。”
謝疏不再看他一眼,出門欲離,謝閒忽然出聲。
“小、小疏啊……”
謝閒可憐巴巴的,豎起一根手指,祈求道:“可不可以把蛐蛐兒留下,買老貴了,花了我十兩金……”
謝疏:“……”
片刻後,謝疏從屋中出來,他的貼身侍衛帶著家將過來,謝疏淡淡道:
“好好教教二爺規矩,他敢違抗,就讓他在床上老實躺半年,半年不老實,就一直躺下去。”
“父親那邊若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家將們面面相覷,心道,二爺這下怕是有‘福’,他是作了多大的死,讓大公子動怒成這樣。
處理了謝閒的事,謝疏讓下人備馬車,他準備回大理寺了。
昔日之錯已種下,如今既已明白,他不可能置身事外,裝作事不關己。
昔日種種在眼前掠過。
是他與蕭沉硯的少時,少年皇孫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策馬朝他而來,朝他伸出手:
——阿疏,今日阿錚武試,咱們給他助威去!
——阿疏,今日我微服出宮,看到民生多艱,大雍的百姓過得苦啊……
——阿疏,我想大雍再無饑荒戰亂,我想朝堂再無貪官汙吏,我想看這世間海晏河清……
——阿疏,咱們能做到吧?
謝疏一步步朝外行去,垂著眼眸,紅了眼尾。
記憶中,是三個少年並肩同行,畫面一轉,是蕭沉硯和雲錚策馬在前,他在後方策馬緩行。
是他們三人縱酒高歌,立志要開萬世之太平。
記憶至尾,是他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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