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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同意，也沒有關係，只要太后、皇上同意了, 那就行了。」八福晉道, 「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這些年來，我跟你在一起, 你不能生，外面都說是我的錯。你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你又擔心我傷害他，我真的是受夠了。」

八福晉覺得自己很可笑，為了八阿哥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卻得不到八阿哥的信任。八阿哥最看重的還是他的孩子，要是八阿哥以後有了別的孩子，八阿哥一定也更加看重那些孩子，遲早有一天更加看重那些孩子的生母。

那麼到了那個時候，她還怎麼待在八哥府，日子怎麼過下去？

她不想等到年老了才後悔，趁著她現在還年輕一些，她還能生。不如早早和離，八阿哥去生他的孩子，她也去生自己的孩子。

如此一來，兩個人就各自有各自的孩子。

「就算和離了，你以後能如何？」八阿哥皺眉。

「沒有人敢娶曾經當過皇家兒媳婦的人，是嗎？」八福晉道，「放心，我不可能去勉強那些人，有緣就在一起，無緣就算了。實在不行，我不成親，就要一個孩子。」

「你瘋了！」八阿哥睜大眼睛。

「瘋了？」八福晉嗤笑，「我還就想瘋這麼一次。」

「和離了，你以為你還能如此逍遙自在嗎？」八阿哥只覺得十分煩躁，他一點都不想成為第一個和離的阿哥。

「有宅子有嫁妝，我能生活。」八福晉道，「我在女子學堂當夫子，皇上前兩年就下旨了，任何人都不能逼迫女子學堂夫子嫁人，不得逼迫他們拿出俸祿貼補夫家或者孃家。無論任何情況，只要不是夫子私德有虧，夫子和離、被休，都能繼續待在女子學堂。」

八福晉想這是自己的機會，就算自己跟八阿哥和離了，不能待在女子學堂，那也是她的選擇。只不過皇帝既然下了那麼那樣的旨意，她和八阿哥和離了，她依舊能待在女子學堂。

「……」八阿哥早就覺得這個女子學堂不行，這就是一個妖言惑眾的地方，看吧，他的福晉要跟他和離了。

八阿哥不同意，卻沒有辦法，八福晉執意要和離。

當良妃得知這一件事情的時候，還特意見了八福晉。良妃曾經差點被狐妖附身，她原本想著去爭一爭，後來又覺得沒必要，八阿哥對惠妃都比對她好，她去做那些事情做什麼呢。

八阿哥分明就不想擁有她這樣的親生母親，良妃覺得心涼。

只是良妃沒有想到八福晉竟然要跟八阿哥和離，八阿哥之前不是對八福晉很好嗎？

「他對我好？」八福晉嗤笑，「那都是外人看到的，外人都覺得他對我。實際上，就只有我自己能體會到他對我到底好不好，都是軟刀子，說什麼要去其他妾室那邊，說什麼皇上吩咐的，說那些人跟著他也難……他賢，呵呵，他在外面的名聲好啊，都是說我不好。」

八福晉想沒有一個女人希望自己被自己的夫君如此對待，她們也渴望夫君能對她們好一點，希望自己能過上好日子。八福晉就覺得自己一直活在被八阿哥的壓迫之中，按照小靜安的說法，那就是pua，是不好的。

要是她自己不走出來，還能指望誰呢。

太子妃沒有讓她和離，小靜安也沒有讓她和離，那些人都沒有讓她和離，是她自己想著要和離。

八福晉不想跟八阿哥繼續走下去，她要自己去說，才可以。別人幫不了她做決定，太子妃不能，小靜安也不能。

「這些年來，你們是不是就只聽到他對我的好？」八福晉問，「是不是隻聽到我為難他的妾室？」

「……」良妃沉默，即使她在宮裡，她都知道八福晉對八阿哥的其他妾室不好。當然，這些訊息都是傳來的，不是她親眼所見。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