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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謀劃就極有可能成功。只可惜,他沒有病死!
朱祐樘注視著這個昂著頭滿臉陰鬱的年輕人,淡淡地道:“你不知道,朕只是將計就計,佯裝重病?”
朱宸濠頓時神色大變,咬牙切齒道:“劉文泰竟然敢騙我!!”都怪劉文泰,都是劉文泰這混賬玩意兒的錯!要不是他給他遞了錯誤的訊息,他怎麼可能失敗?!
“他沒有騙你,他是真打算害我父皇。”朱厚照歪著腦袋,端詳著這位被廢為庶人的最後一任寧王,“只可惜,父皇和母后慧眼如炬,早就查出他與你來往密切,從來沒有信任過他。而且,你想得有點太多了,父皇裝病不是為了騙你,而是為了騙韃靼人。你知道這次死了多少韃靼人嗎?差不多將近三千來人,這些人比你屬下那群雞鳴狗盜之輩可厲害多啦!”
朱宸濠臉色鐵青,瞪著父子倆,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口舌伶俐的混賬小子的意思是,皇帝裝病騙他只是為了利用他去矇騙韃靼人?他們父子倆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他氣得簡直要青筋暴跳了!可他屬下人少是事實,比不上韃靼人也是事實,他還能如何反駁?
“朕其實有些不明白。朕年少時,與寧靖王以書畫會友,不像是長輩與晚輩,更像是忘年之交。他雖醉心書畫,卻也在朕遇到難事時對朕頗為維護。可為何在他去世之前,你們寧藩的勢力就鬧出了鄭旺一案?”朱祐樘道,“這應該不是他的意思罷,那時候他應該已經病重了。”
朱宸濠嘿然笑了:“是啊,那不是祖父的意思,是我父王與叔叔們覺得不忿,私底下做的。但他們也都是為了祖父出氣。你莫不是忘了,就因為祖父在慶賀你婚禮的摺子裡錯寫了‘大婚’二字,你父親就借題發揮撤下了寧王府所有屬官,將寧王府的臉面往地上踩!祖父因此病倒,父王與叔叔們不該生氣麼?!可沒等他們報復你父親,他就死了,父債子償,不應該讓你來受教訓麼?!”
“……”朱祐樘默然不語。
“原本寧王一脈也沒想過要做些甚麼。”朱宸濠森然道,“但你們燕王一脈步步緊逼,逼得我們不僅沒了顏面,連活路都快要沒了,我當然要造反!當初朱棣那老賊誆騙我高祖父跟著他起兵的時候是怎麼說的?!說好的這天下兄弟倆共享,結果他卻卸了高祖父的兵權,將他一輩子困在了南昌城裡!!”
“本來這天下就有一半是我們的!我拿回來又有甚麼錯!!我只想要江南,將江北都留給你們!隨你們與韃靼人怎麼搶!!哈哈哈哈!江南!江南是我們寧王一脈的!!是我們的!是我的!!”
在瘋狂的笑聲中,手舞足蹈的朱宸濠被錦衣衛押了下去。聽著漸遠的笑聲,朱厚照皺緊眉,道:“爹,您可別被他說的那些混賬話影響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當年太宗做出的選擇是人之常情,雖說……手段確實有些不光彩。但咱們也沒有對寧王一系多苛刻啊……祖父……祖父那時候不是都病糊塗了嘛。”
朱祐樘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放心罷,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話心生動搖。太宗固然對寧獻王有虧欠,但那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與我們這些後輩無關。長輩的事,本該由他們自己解決。咱們能解決的,唯有眼前之事。大哥兒,你覺得,寧王叛亂對咱們而言,有甚麼好處?”
“警告那些有歪心思的宗藩,讓他們不敢造反。如果敢造反,寧王的下場就是他們將來的結局!另外,不願投獻王莊的幾個藩王因為這件事,應該也會考慮趕緊把王莊拿出來表忠心。誰讓寧王就是私留了田莊,把匪徒都養在裡面呢?他們為了避免嫌疑,肯定會主動獻出王莊以證清白。”朱厚照滔滔不絕地道。
“還有呢?”
“唔,樹立爹的威信!讓所有宗藩知道,爹是慈愛與威嚴並存的!”
“呵呵,這一條與上一條有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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